簫卿顏的反問讓池君煜笑了,雖然在喪禮上笑確實是不大合時宜,可是池君煜還是笑了。原本漂亮的星眸此時如同鉤子一樣直勾勾地刺向簫卿顏:“那就要問問郡主了,畢竟你們女兒家的心思,朕這個大男人是一點都不懂的。”
簫卿顏捋了捋頭發:“難道陛下認為外臣對戰王爺動心了,所以出於私心唬住了戰王爺?甚至在你們決一勝負的時候,外臣會請動東晉精兵北上幫助戰王獲得成功?不得不說陛下想的真是精彩,外臣想這民間的家都不敢這樣寫這話本子呢。”
簫卿顏的話沒有打消池君煜的疑心,反而更讓池君煜懷疑了,在他看來女人是為感情而生的,除了感情沒有理由一個女人會無條件地幫助一個男人,例如母子,例如愛人。簫卿顏看了一眼池君煜便明白池君煜在想些什麼?池君煜利用女人成立他的保皇黨,他的後宮的第一批女人就是夾雜著血與淚成為了池君煜的墊腳石,玩弄感情池君煜是老手更是高手。這樣一個男人喜歡上她簫卿顏或許是因為她簫卿顏太特殊了。得不到了,那就成了白月光。得到了,簫卿顏可以肯定自己的結局了。
簫卿顏想到這兒,她美豔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諷刺的微笑:“難道陛下認為,外臣愛上了戰王爺?”這話雖然是詢問可是實際上卻是肯定的,池君煜看了一眼簫卿顏反問一句:“難道不是麼,朕這個弟弟總歸是長的還算不錯的。”
女兒愛俏,雖然池君煜不想承認,可是池君墨確實是有一副好皮囊,吸引住簫卿顏的目光也是有可能的。
簫卿顏聽到這句話隻覺得可笑,如果凡事都隻是看外表,那是不是隻要好看的人殺人就沒有罪過了,是不是她這個屠戶手的罪孽就不會被記錄到那輪回簿之中呢?簫卿顏抿唇一笑:“長的不錯?”簫卿顏這話輕飄飄的,飄在人的耳朵裏給人感覺心頭好似被狐尾搔了一下。簫卿顏發出一聲嗤笑:“如果真是看皮囊,誰能比得上顧家?你認為池君墨長的不錯,我可不認為這家夥好看呢。陛下,你忘了外臣的父親是誰了麼?”
簫卿顏這句話成功地將池君煜給噎住了,簫卿顏的父親是誰,是顧淮。池君煜想了想,若是尋常女子可能會被池君墨給迷惑住,可是簫卿顏那是見慣了天下美色的女人,這個還……
簫卿顏見池君煜有些猶豫繼續開口:“一個戰功不及董金將軍,長相也隻能算是中上的男人,外臣有必要對他動心麼?外臣護住他不過是想警告一下陛下而已,這北梁的皇椅你還坐不穩呢?”
池君煜聽到簫卿顏這樣說,臉立刻就沉了下去:“那郡主現在的意思呢?”
“北梁先皇的聖旨已經被毀去了兩份,還有一份會在哪兒呢?如果我是陛下絕對會將這一個安全隱患扼殺在搖籃之中。”
簫卿顏看著池君煜繼續說,“陛下可別忘了,您與池君墨的身份可是不相上下的,都是嫡子。如果城陽還在說不得今年的某一天就是池君墨的忌日了,可是城陽卻早被池君墨殺了。不得不說戰王爺還是有眼光的,竟然一舉將您的智囊給殺了讓您成了拔了爪牙的老虎。”
簫卿顏的話無疑是戳痛了池君煜的痛處,沒有城陽他的那群幕僚各個都是迂腐文人做不出那等果斷狠辣的計謀,當他以城陽的思維思考的時候又會發現所做的決策又有諸多的紕漏。不得不說池君墨當真是毀了他一個臂膀,可是又能如何,難道還有什麼神鬼仙術將簫卿顏複活不成?池君煜看著簫卿顏心中隻恨自己沒有那實力。
簫卿顏的唇角勾了勾:“陛下,外臣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希望陛下明白一件事情隻要外臣五羊東晉必不會侵犯北梁,至少在二十年之內不會動手。”簫卿顏這一份保證是誠心誠意的,因為二十年的時間她家表姐沒時間,開辟新航線,海運,電力,基建,什麼事情都要忙,軍中也開始在改製,各種事情全部忙活下來別說二十年了,三十年都不一定夠,哪有時間看著這北梁的一畝三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