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蛟聽到池君墨說這句話,臉上就有一些發燒了,池君墨說的這話著實是不假,他確實是為了名利來求那位的。舍去一些錢財求一個指路的法子有什麼不可?
楊家已經敗了,現在的楊家就剩下錢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何況池君煜也不過是將楊家當作靶子當作錢袋子。
楊蛟笑著說:“隻不過是為了一睹端華郡主的絕代風華罷了,畢竟顧家美人甲天下之色,你舅舅我隻不過是想瞧一個新鮮。”
楊蛟說這話也是有理有據的,簫卿顏的容貌被外人吹的邪乎,是個男人都會有一些好奇,更何況楊蛟一向低調,逢年過節的酒宴一律不來,隻道是生病了,很長一段時間都讓人忘了京都還有這樣一個勳貴的存在。
雖然楊蛟這樣說但那時池君墨還是不信,自己的舅舅就能守著爵位這麼多年就不會是一個膚淺的人。
池君墨的目光如同兩道利刃直接就紮進了楊蛟的麵上:“舅舅,你最好說些實話,是不是向端華郡主求藥了。”
池君墨不是一個傻子,她雖然在情字一上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可是他在權謀上還是有些微建樹的。人情世故如果他缺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如今的地位?能讓楊蛟動心的肯定是那神奇的蠱術。
楊蛟聽到池君墨這樣說便繼續笑道:“你表妹蕊陽中了眠蠱,花了三天時間才醒過來,我這不是替她擔心想向郡主求一個方子麼?”
楊蛟又一次地拉過大旗,可是池君墨還是不相信:“舅舅,不到一會兒的功夫,你就已經向外甥我撒了兩次謊了,不愧是深居簡出的國舅爺啊。”
楊蛟見池君墨再一次戳穿了他的謊言隻好歎息一聲:“池君墨,你雖然是我外甥,但是你我甥舅二人其實與陌生人有何區別?你與陛下鬥得你死我活,我隻能中立,如今他將蕊陽立為皇後,我總要求一個保住自身的法子。蠱術神奇,舍去一些錢財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楊蛟說的話似是而非,不過卻能很好地打一個馬虎眼。
池君墨聽到楊蛟承認這些有一些將信將疑:“看來我是誤會舅舅了,原來舅舅並非是一個賣女求榮的人。”
“賣女求榮的人?”楊蛟聽到池君墨這話大笑不止,“若是我有一個傾國傾城,絕頂聰明的女兒,說不得我還願意擔上這個罪名,可是蕊陽,就那個蠢丫頭,他絕對入不了陛下的眼睛。這上頭的人誰不知曉陛下心中惦記的人是誰?”
楊蛟這話說的是大實話。他是一個男人,所以他了解男人,池君煜喜歡誰這上層人明眼人都看著呢,池君煜喜歡的是那個手握智珠,明豔動人的簫卿顏,雖然不知道是何時喜歡上的,但是那個女人死了。隻要那個女人死了,池君煜就會一直喜歡那種調調的女人。
他的女兒,說句好聽的,身份上不錯,容貌不錯,鎖具難聽的,蠢婦一個,自家孩子是什麼斤兩他太清楚了,池君煜娶一個楊蕊陽,不過是找一個靶子。而楊家人送楊蕊陽進去,也不過是送一個肚子進去換一個皇子出來。
楊蛟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簫卿顏出乎意外的好說話也是意外的驚喜,她已經申明隻要不將她拖下去趟渾水,她簫卿顏就不會摻和北梁任何事情。簫卿顏的再三保證無疑是各方勢力的定心石。
沒法子,這個女人實在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這個人的爹是蠱帝,表姐是赫連姒,她自身又是驚才絕豔的金蛇上使,背後的實力,自身的實力都太硬了,要是玩心大起,說不得局麵就更成一湯渾水了。
誰都怕簫卿顏,但是誰都想拿簫卿顏作筏子。因此這一來二去,簫卿顏竟然成了一個詭異的平衡點,誰叫她是東晉的牌子,告訴了他們,這外頭還有一個強大的東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