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墨被氣吐血了,如畫反而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是看到那一口黑血舒了一口氣。這一口黑血終於是吐出來了。
撫琴見如畫那模樣便知這家夥是安的什麼心了,她抱怨一句:“沒有想到你還有一些忠心。”
如畫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他終究是將我從難民窟救出來的恩人。”
因為吐出了那一口毒血,接下來的喂藥就容易見效了,池君墨的臉上帶著病態的嫣紅,嘴裏不住地喊著顏兒,也不知道是喊簫卿顏還是顧顏兒。
撫琴的眼睛有一些紅了:“當初要是殺了宋玉煙,或者是冒著得罪王爺的風險將她的身世好好徹查一番,何至於此。”
一隻都是少言寡語的弄書說話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可是完事都沒有如果。誰能想到王爺對簫卿顏癡情,那時候可都...”
弄書沒有說下去了,一直在池君墨身邊伺候的撫琴其實看出來一點,簫卿顏那樣挑釁池君墨,可是池君墨卻沒有對她動手,可見那時候還是將簫卿顏放在了心上。隻不過礙於宋玉煙多年的情分罷了,哪怕那時候王爺要是認清自己的心也不至於是今天這不人不鬼的模樣了。
隨著藥汁流進池君墨的嘴中,他的滿嘴胡話終於停止了,這藥有著安神的效果。很多似乎後,撫琴都巴不得池君墨病一病,這樣他就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不需要沒日沒夜地操勞用以麻痹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了。
“念棋已死,那情報網終究還是需要人管,如畫你...”撫琴猶豫的開口,但還是沒有說出來。如畫一心向佛隻求那小王爺早登級了,怎麼可能管那些瑣事。撫琴最終還是讓弄書擔了這一份責任。
池君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他掙紮著起身,撫琴連忙去扶,他卻推開了撫琴從一個小匣子處拿出了一串鈴鐺。這是同心鈴,鈴繩以夫妻雙方的頭發混合金線所做,意為同結同心,當池君煜摔碎了那玉鐲子,池君墨就想到了這個,翻了許久才在一個角落之中找了出來。
池君墨至今還記得當時掀開蓋頭時候,簫卿顏一臉嬌羞,眼神之中的喜悅,亮閃閃的好似一壇醉人的酒。池君墨閉上眼睛,又噴出了一口血,隻不過這一次不是黑血,那血很漂亮的,鮮紅的。池君墨感受著那血的溫度,倒在了地上。
撫琴驚慌失措,將池君墨抱起大喊:“大夫呢,禦醫呢?”
相較於池君墨府中的慘淡,城陽郡君府倒是一片歡樂。池逍終於不避生了,他坐在簫卿顏的懷中吃著糖葫蘆,小孩子的禮儀好,沒有吃得滿嘴滿手,不過那不小心粘在嘴邊兩點糖稀更顯得他可愛了。
簫卿顏最喜歡的就是三四歲天天軟軟的團子,隻不過池逸已經被養成了芝麻團子,而池逍現在還是白淨淨的糯米團子簫卿顏忍不住親了親。簫卿羽一見就不幹了,自家姐姐到這兒來,什麼話都沒有和她說,反而把自己兒子看成寶貝了。簫卿羽忍不住吃味了,連忙對池逍說:“逍兒,我與你姨姨有一些事情要談,讓紅藥帶你去玩好不好?”
池逍睜著葡萄珠子的眼睛有一些猶豫,不過簫卿顏朝他點了點頭,團子就隨著紅藥出去了。
“姐,你不疼我了。”簫卿顏趴在簫卿顏的懷中說。
簫卿顏歎了一口氣:“當娘的人了,還這樣不自覺。”
簫卿羽嘻笑一聲,簫卿顏想起了最近會發生的事便說:“對了,我這一次來是告訴這一次的獵場你還是不要去了。”簫卿羽聽到簫卿顏這樣說心裏有一些不是滋味。她直接抱著簫卿顏的腰撒嬌道,“我要去!姐,這一次我一定要去。”
簫卿顏皺了皺眉頭:“你去做什麼,逍兒才不過三歲,你不好好在家陪他,跑去獵場?”
“姐,我可以將逍兒帶在身邊。”簫卿羽保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