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被林鑫指著鼻子罵了一個下午後,林鑫終於消氣了,將宋玉煙花了肆拾萬兩銀子,要拿簫卿顏的心髒的事情交代了一通。
“所以你打算賺這肆拾萬兩銀子?”顧淮的臉色很不好看。
林鑫鼻子噴出了一口氣:“如果我要賺這肆拾萬兩銀子,還絕對不會遲遲不動手,隻不過是在拖時間,等簫卿顏將一切都處理了好了再做做樣子罷了。”
顧淮點了點頭:“空手套白狼才是你最喜歡做的事情。那肆拾萬兩銀子的押金入賬了沒有?”
林鑫自然得意地點點頭:“那是自然,二十萬兩銀子那宋玉煙可是似乎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這北梁國別的比不上東晉,但是貴族的錢還真是好騙。”
顧淮也有一些訝異了:“一個郡王府的姨娘也能掏出二十萬兩銀子了?”顧淮雖然也是家資千萬富可敵國可是都是花在刀刃上的。再說了,二十萬兩銀子就在一個普通世家也是要一半家資這一個郡王府小小的姨娘?顧淮真是疑心這錢的來曆了。
林鑫冷笑一聲:“這算什麼,那宋玉煙可是池君墨的心尖肉,要星星絕對不摘月亮,你可知道那鬧得北梁舉國震動的春荒貪墨,那宋玉煙貪了多少?”
顧淮搖了搖頭,就見林鑫比了一個三字:“三十萬兩銀子?”顧淮真的是驚訝了,這樣瘋狂竟然還沒有受到任何處罰事?
林鑫點了點頭,嘴角掛著諷刺的笑意:“現在你可知道這二十萬兩銀子掏出來,人家為何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吧。,那春荒的賑災銀子也不過貳佰萬兩,那碩鼠田侍郎在當上戶部左侍郎後短短一年半的時間就積累下了百萬家資。”
顧淮真的覺得這北梁太過瘋狂了,這裏麵的錢不僅僅是民脂民膏了,簡直就是百姓的血肉了。顧淮苦笑一聲:“這,看樣子北梁是從根子上爛了。”
林鑫發出了一聲刺耳的笑聲:“可不是麼!,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都是當官的有良心了,好些地方百姓都是饑一頓餓一頓,鹽都要互相借了,那當官的廚房裏卻還有幾天不吃爛掉的肉了。”
顧淮原本以為隻有南楚是這般情形,卻沒有想到北梁也相差無幾,林鑫為顧淮倒了一杯酒:“現在北梁還沒有鬧出事,全靠楚思齊還有池君煜,隻不過也撐不了太長時間了。”
顧淮沉吟一下:“若是池君煜勵精圖治,革舊除新也未嚐沒有生機。”
林鑫聽到這個從匣子中拿出一本冊子放在顧淮麵前,揚起了下巴:“沒錯,如果革舊除新未嚐沒有生機,可是池君煜沒機會了,你的女兒也就狠毒隨了你。”
顧淮有一些疑惑攤開冊子一瞧,臉色都變了,細細琢磨著這本冊子以後仰天長笑:“哈哈哈,這北梁當真是不幸啊。”
原來簫卿顏給池君煜的所有計策都是傷筋動骨的,如果施展得體,確實那麼卻是有革舊除新的效果。,可是這些法子都不是適用如今的北梁,。也就是說法子是好法子可是不對症,用這些法子動刀子,短時間會收到成效,可是長遠看來卻是貽害無窮。
林鑫開口說:“一開始的投名狀隻是針對池君墨,可是後來的軍改,還有封邑製度改革的法子全部都是在剜世家貴族的肉。,若是池君煜是一個強大英明的君王或許能夠從這些法子之中推敲出適宜的辦法,可是池君煜……...”
林鑫的話顧淮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意思,池君煜並非是一個強大的君王,他沒有與他野心相配的實力。
池君煜無軍權,兼之北梁無將,楚思齊獨木難支,朝廷上三派混戰,這樣的局麵就是東晉三代女帝文帝重生也要忍耐許久才能勵誌圖新。可是現在池君煜根本就是沒有腦子,一心著急地想要做一番作為,最後的結果想也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