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跟孫放領了證後隻是簡單地請親朋好友吃了頓飯,我們是在他們結婚後幾天又聚到一塊兒的,那次一個個都到場了,隻除了莫青兒,在中間蚊子上廁所的空檔裏,孫放對我們說:“你們都是我跟蚊子的好朋友,我請你們幫我一個忙;”聽到他這樣說後,楊子對他說:“孫放,你也說了,我們都是你的好朋友,所以有什麼事兒盡管說”;陳偉也對他說:“就是啊,你用請這個字眼不覺得太見外了吧?”孫放聽到他們這樣說後哈哈一笑說:“好,那我就說了,我希望你們不要告訴蚊子她不能生育的事情。”聽到他這樣說後,我真的感覺孫放就是蚊子的依靠,是蚊子上輩子積福才得來的幸福歸宿,可是我還是說出了我的疑問,“騙得了一時,能夠騙得了一世嗎?”他聽到我這樣說後也沉思了一會兒才又繼續說:“不管將來如何,我隻想她在不知道的日子裏能不懷著愧疚的心情來生活。”我們聽著他這樣說,一瞬間都沉默了,片刻後,劉旦兒看著孫放說:“你放心吧,這件事我們會保密的。”楊子跟陳偉也緊接著點頭稱是,看著這樣的情景,孫放豪放地說:“好,為了我們以後的生活,來,幹一杯。”蚊子回來後又喝了一會兒,孫放才又對我們說:“我跟蚊子決定了,我們一起去重慶,明天走。”先前的氣氛還是一片祥和,可是現在卻又冰凍到了極點,我看著蚊子問:“蚊子,你舍得我嗎?”剛這樣說後,便看到楊子在一旁握了一下我的手,看向他的臉便看到那種向我示意的目光,我才想到,現在的蚊子,大概離開這個地方,便是最過合適的選擇,想通後,又扭過頭來看到蚊子想說又不知道如何說的臉才又笑著說:“哎,真是有了老公就忘了我啊,孫放,還記不記得我說過以後會去重慶找你的,你最好在你家給我留一間屋子啊,以後我要常住。”孫放聽到我這樣說後哈哈大笑著說:“無雙,我可真沒有忘記你說過的這句話,到那兒後放心,吃住絕對不是問題,但就怕,你家劉旦兒不讓你去啊,不知道沒有經過劉旦兒同意的你還敢不敢獨自出去啊。”聽到他們這樣打趣我,我才尷尬地解釋說:“他管不著,說不定哪天,我說離開他就離開了,到時候找一個帥哥來過日子,絕對比他好。”他們幾個都在一旁打趣著劉旦兒,劉旦兒也在一旁可憐兮兮地說:“哎,老婆管不住了就是這樣啊,聽著不斷散發出來的笑聲,一瞬間又覺得時間倒轉,不論光陰如何變換,我們還是在一起永不分散的集體;散席後,蚊子把一張□□交給我,讓我把她交給韓鑫,我疑惑地看著她,她說:“給韓磊的藥費,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他。”看著這張卡,我突然覺得它有千斤重,蚊子也是受害者啊,就因為少年時的無知,就這樣剝奪了她做母親的權利,這一點,又要誰來賠償,我嚐試著讓她收回卡,可是看到她堅持的表情,我也隻有默默地接過。
蚊子他們走後的一天,突然接到公安局的電話,一個月來的假藥事件終於要有一個結局了,不管它是喜的還是悲的,它終歸要回到它本來的麵目了,去公安局的路上,看著劉旦兒故作鎮定的麵容,我知道,他還是在擔心著,握住他的手對他笑笑,這時的我,也隻能給他這樣的溫暖;到公安局後聽著警察的解釋才知道,一個多月來,人們拚命打擊,拚命抵製的藥房裏並不是假藥,而是死者在喝過藥房裏給他的頭孢藥後又酗酒才造成頭孢與酒中的乙醇相克,從而造成死亡;聽到最後,劉旦兒拉著我的手的力度不斷增加,他在興奮,我知道,一個多月來,他受盡別人的白眼,受盡別人的指點,而現在,終於有這個有力的證據來證明所有的一切都是別人的不明智而對自己的攻害;
當一切都水落石出的時候,公公婆婆也從外地回來,家裏的藥房又在一步步地開始走向營業,看著這不斷向好的方向發展的一切,我覺得上天還是比較垂憐於我,在悲哀過後幸運的莫過於就是一切都還可以回到最初美好的地方,沿著它的軌跡,慢慢發展。兩個月裏,劉旦兒跟公公婆婆都不斷在忙著,把藥房裏的一切又重新打點了一下,向社會各界人士解釋著這些天來的誤會,每次下班後,我也會去藥店裏幫忙,看著他們不斷忙碌的身影,我知道,就算這樣,他們心裏還是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