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當一切又全部步入正軌的時候,劉旦兒臉上又浮出向往日那種痞痞的模樣,老實說,近三個月裏不見他這個模樣,的確有點不習慣;看著他對公公婆婆訴說著那一個月裏來受的苦楚,我知道,他的這個心結算是過去了。公公婆婆笑罵著問他:“早知道會受苦,讓你跟著我們一起走你還不呢?”劉旦兒看了他們一下又說道:“那是,也不看看你們的兒子是誰,是會怕這點挫折的人嗎?再者說,有我媳婦兒在我身邊支持著,地獄也是天堂。”聽到他這樣說,我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隻是,心底裏那種暖暖的感覺在流動著。
晚上,躺在床上,劉旦兒抱過我,這些天來,一直忙碌著,很少有機會能夠這樣靜靜地靠在一起,就算什麼也不做,但是這種安謐的感覺已經流淌在周邊。他在我耳邊輕輕地說:“媳婦兒,我們要個孩子吧。”聽到他這樣說後,我感覺到心髒明顯震顫了一下,兩個月前,我對他說要一個孩子的聲音猶在耳邊,可是那時候他的表情是那樣的受傷,現在,我覺得我的每一個細胞都已被幸福填充著,突然間一個邪惡的想法就落入腦海中,我抬起頭來看著他說:“我不想生孩子,生了孩子後,身材會變臃腫的。”他聽到我的理由後著急地說:“沒關係,臃腫後還會變回來的,再者說,臃腫後我也不會嫌棄的。”我在心底暗暗地笑,可是還是一本正經地對他說:“有孩子後,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會圍繞著孩子轉的,到那時候,我又處在什麼樣的位置呢?”他聽到我這樣說後,兩眉緊蹙著,想要反駁,卻又不知要怎樣說;他的這種表情盡收眼底,看著他糾結的麵龐,一絲不忍又浮上心頭,我在他耳邊低而清晰地說:“我想要好幾個孩子。”他聽到我的話後,仿佛不可信一般地抬起了雙眸,一瞬間,他眼底的芳華是任時光歲月怎樣流轉也擺脫不盡的明朗;
時間仿佛又回到了我們一開始真正有婚姻生活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是五彩的,每天看著家中的一切,那種幸福妙不可言的感覺就那樣堵塞在心口,甜的讓自己不忍拂開一直觸摸的雙手。
又是一年一度的小中隊集合日,想起去年的時光,突然間就覺得那些所逝的一切都像一場夢境一樣,虛無得不知道該要怎麼去自處,去年的現在,我還是一個人,還在糾結著跟楊子的關係該如何相處,可是現在,看著坐在手邊的楊子,他轉過頭來向我笑笑,還是像以前一樣的表情,曾經我沉迷於這種表情裏,無可自拔,他的瀟灑,他的憂傷,曾經一度讓我著迷的一切,就這樣在時光的流轉裏,慢慢沉澱著,陳偉推門進來說:“怎麼回事兒,給莫青兒昨天還說好的,今天一定按時到的,現在還沒有來。”我看著他笑著說:“交給你點兒這事兒都辦不好,還人民警察呢?你可說說你能夠辦成什麼事兒?”他聽到後不同意地反駁道:“你以為這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啊,讓你家劉先生來辦辦試試啊。”我笑著想要打擊他一番,卻還沒等我說出來便聽到劉旦兒說:“不是我說你啊,偉哥,你這事兒可真的辦的不太風光啊,這隻是一點小事,確實,你說說,以後,百姓還敢把什麼事兒交給你啊,哎,人民之哀啊!”這樣的話太過諷刺,我們在聽到後都抑製不住那種看熱鬧的心情不懷好意地笑著,他看到我們的這種表情後又轉過頭來對我說:“無雙,還真沒見過你們這種夫唱婦隨的呢,談恩愛也不用這麼恩愛吧。”劉旦兒聽到後更是抓過我的手說:“那是,夫妻嘛,不就是這樣嘛,你要是覺得虧的話也趕緊結婚啊。”“就是就是,結婚吧,結婚了我也早早把你送的禮給還回去,要不,在我手裏麵放著我也不放心啊。”我接著說;他露出一種挫敗的表情說著:“好吧,我認輸了,你們確實是天下無雙的。”正在這時,莫青兒推門進來,我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她了,上次跟她碰麵的時候還是在她說出一些前言不著後語的話後便不再見過麵了。這些天裏一直忙著家裏的生意,也沒有想過去聯係她,總感覺自家的生意處在低迷時,朋友們應該給一隻手,給一絲安慰的,可是,除了那些天,他們幾個的鼓勵安慰外,我們並沒有收到來自莫青兒的任何安慰;不僅這樣,像蚊子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可是,莫青兒竟然也沒有出現,我們是七年的朋友了,七年,怎麼能用彈指一瞬去表示呢?可是,七年,難道不應該有更深厚的感情嗎?對於她的這種表現,我是失望的;她進來後打量了一下我們,然後笑著說:“抱歉,來晚了。”陳偉看著她說:“莫青兒,你可不夠意思啊。怎麼能這樣呢?來晚了,罰酒。”莫青兒聽到後又說:“好好好,我認罰。”而到現在為止,我們的小中隊,就這樣,少了蚊子的笑語,少了蚊子在耳旁說著那些丫的什麼的罵語;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一刻,我竟是如此的想念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