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2 / 2)

回到家裏他還像往常對我笑著說沒事的時候,我又是無法壓抑的哭泣聲襲來,這些日子日子裏的眼淚似乎特別多,我都不知道一天裏到底哭過幾次了,他用手幫我擦過眼淚,然後安慰著我說:“該來的遲早會來的,沒關係。”他不說這個還好,說了這句話之後我哭的更凶了,他見再也止不住我的眼淚時,才將我抱進他的懷裏,無論何時何地,在他的懷裏始終會有一種安謐感,沒有外界的評論,沒有他們的嘲笑與諷刺,有的隻是我們在一塊相互扶持走過困難的真情,等我慢慢回過神來的時候,才隱隱地感覺到我的肩膀上滑過一片濕涼,許久才意識到,最傷心最疲憊的莫過於他,我不僅沒有給他安慰,還要他時時來安慰我,而這樣的我,又怎麼能夠以一種無愧的態度來站在他身旁呢?我應該學會堅強,學會給予他鼓勵,讓他在這個紛紛擾擾的世界裏能夠有一個舒心的地方;我擦了擦眼淚,從他的懷裏爬出來,像是沒有注意到他的失態一樣用無比輕鬆的口氣問他:“老公,今天想吃什麼飯,我們吃飯。”他像看一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在確定我真的沒事後才又說道:“隨便,你做的什麼都可以。”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又差點讓我紅了眼眶,我吸了吸鼻子,然後笑著對他說:“好,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做成什麼你就吃什麼。”然後再不管他的反應便一頭栽進廚房裏研究我們的飯菜去了。

晚上爸媽又打來電話,我知道自從他們知道了這件事後就一直擔心我們,就像陳偉楊子他們一樣,盡管他們沒有天天來家裏看看,但是兩天一個電話還是有的,畢竟幾年的友誼擺在那裏,誰遇到這樣的事兒他們都不會坐之不管的,爸媽在電話裏還是千篇一律的話,無非就是說讓我受不了了就回家去住兩天,他們隻以為遇到這種情況的我應該是慌亂的,應該是害怕的,可是他們不知道,和最愛的人在一起,即使是世界末日來臨,那種幸福感還是會溢滿嘴角的;我在電話裏拒絕著他們,他們聽到我的拒絕後也隻有讓我好好照顧自己便掛斷了電話;回過頭來,不知劉旦兒何時站在了我的身後,看到他後我笑著向他打招呼,他進來站到我的麵前以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我,此時我也看著他,不知道突然間他這是怎麼了?他定了一下後又說:“曉軼,回家住兩天吧。”聽到他這樣說後,我本能地急忙回道:“我不,我家就在這兒,你讓我回哪兒去?”我看到在他的眼中有像煙火一樣的光芒在閃爍著,可是他說出來的話卻是:“乖,聽話,回家住幾天,過幾天再回來就好。”我討厭他像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哄騙著我,那天就是他以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著我,結果我一氣之下就跑回了娘家,而現在,他又是同樣的語氣,突然間就覺得煩燥了起來,我看著他說:“我就不聽話了,你到哪兒,我就到哪兒,誰讓你當初跟我結婚了,都說要夫唱婦隨,我今後還就隨你了,你打我罵我都不管用了,這輩子我是賴定你了,除非我死了。”話甚至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自己跌進了一個緊實的懷抱中,他雙手的顫抖與緊張讓懷中的我都能感覺得到;這一刻,我甚至感到了無比的輕鬆,我在他耳邊對他說:“答應我,以後不要趕我走,我們是夫妻,應該有難一起擔的,好不好?”片刻聽到頭頂上方一個輕輕的“好”字。

就這樣又不知過了多少日子,有時候,那種恐懼如惡夢般的感覺會突然襲擊而來;這時的我,學會了在下班後不斷地跑向派出所,向公安部門打聽藥品事件到底進行到了哪般地步,惶惶不安中更多的是對他的擔心,而他在家裏停留的這些日子裏,甚至學會了炒菜,學會了洗衣服,看著這樣的他,那處惶恐又會頓時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