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所有可能出現的結果,可是答案還是像中國的男籃一樣,答案是令人失望的,劉旦兒這兩天在家裏,不顯山不露水,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可以對我隱瞞的,夫妻是應該相互坦誠的,就算我再沒有脾氣,可是對於我們現在的這種關係,我還是無法容忍他對於我的欺騙,而他,又為何不讓我回去呢?我想像著,所有一切可怕的結局都被我在月光的照射下用腦力很費勁地想過了,到最後,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害怕著些什麼,不管從哪方麵來說,劉旦兒都太優秀,而他本來的性格呢,他招蜂引蝶的技術呢?就這樣想了不知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沒有劉旦兒在我耳邊叫著媳婦,沒有劉旦兒對我寵膩著笑,一天,就這樣風平浪靜地度過;
第三天,依舊沒有我所企盼的事情發生,沒有劉旦兒來接我回家,沒有劉旦兒的電話,沒有他的消息,一天,無恙;
第四天上班的時候,聽到同事在我旁邊的竊竊私語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總感覺他們是在說我,後來拉過實習生小張問他才聽到他不確定地問我:“李姐,你家是不是真的賣假藥啊。”“賣假藥?”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才突然間意識到真的是跟我有關,可是,他的這句話又是從何而來呢?我著急地問他,他好像不相信一樣睜大眼睛看著我又說:“你是真的不知道嗎?”看到他的表情,又想到那天晚上劉旦兒寧願放我走讓我在娘家多住些日子也不告訴我是什麼事兒的情景,我才感覺到那天晚上我想的什麼事兒都隻是最悲催的笑話,小張看到我的樣子後才又小聲地說:“都是看了今天的報紙才知道的,你沒看吧,聽說假藥害死人了”;說完後他把今天的報紙拿到我的麵前讓我看;幾個醒目的大字就這樣灼傷了我的眼“販賣假藥,致人身亡”;看著血淋淋的幾個大字,才想到原來那天晚上劉旦兒不想讓我知道的是這件事兒,他是怕我擔心,怕我受到無故牽連吧,可我呢,不僅沒有安慰他還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那樣子煩他,一氣之下竟然還跑到了娘家;現在呢?劉旦兒怎麼樣了?想到這裏,我著急地再不管這是上班時間便跑出了公司;這個時候,劉旦兒是需要我的,想到這裏,那種奔跑的速度無故地又快了起來,從沒有哪次,是這樣想要握緊他的手,給他安慰,想要這樣真切地替他承受所有的痛苦,一路快速的奔跑,快速的攔車,請求司機加快速度的開車,就這樣,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家裏;
打開房門,客廳裏沒有人,著急地跑到臥室,還是沒人,我想不出現在的他能夠去哪裏,這一瞬間,所有的疲憊與委屈通通都流入了心裏,那種撕裂的感情讓我發不出聲的疼痛,片刻,聽到洗手間裏些微的聲響,我小心翼翼地打開洗手間的門,如果不是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樣的事,如果不是我對他的擔心勝過了一切,我真的懷疑蹲在地上的那個胡子拉茬的人到底是不是劉旦兒,他是那樣的愛幹淨,以前一天恨不得換五六套衣服,可是現在呢,他的身上穿著的還是我走時的那件衣服,頭發亂的都看不出以前那麼酷的發型了,看著他的樣子,心裏是不可抑製的疼痛,我微吸了口氣看著驚訝的他,眼睛笑著,但是止不住流下的眼淚看著他說道:“老公,我陪你。”我上前緊緊地抱著他,他似乎還沒有從這種驚訝中回過神來,一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而後才感覺慢慢地放在我的背上,然後是緊緊地,不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