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我帶著劉旦兒在山東玩了個盡興,那些昔日裏我去過的地方,拍過照的景點,又一次踏滿了劉旦兒的腳印,為此,他還興奮地對我說:“媳婦兒,你這導遊做的挺好的,要不你改行算了。”我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總是少不了給他幾個白眼,然後頗有些不平地跟他說:“別人都嫌老婆去外麵累然後讓老婆在家做全職太太,你可倒好,唉,充分證明了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行的啊。”他每次聽到我這樣說後總是嘿嘿一笑,不過,他還算好的,在這兒玩的幾天裏,幾乎每天都要給我買件衣服,我看著他這樣奢侈,真的特不好意思接受,不過他總是有辦法用每一種我樂意聽到的理由哄騙著我把他買來的衣服穿在身上,甚至每次我都在懷疑,他給我買衣服的錢到底出自何處,因為卡裏的錢我根本就沒有給過他,後來又想到,畢竟人家也是一個有錢人,這點小錢對於他來說還是不成問題的,想當初他高三時的那些衣服,簡直可以用卡車來計算,每當這時,我也總是欣慰地想這一切都還是小意思。
我們在去內蒙古的時候途經北京,他還在我旁邊自豪地說著:“媳婦兒,不是我說你,沒來過北京吧。”其實他這句話是對的,盡管北京是中國的首都,但也不見得每個人都能夠在有限的時間裏去北京看看呀,但是聽到他這樣大話地自說著,還是感覺特想拍死他,然後用一種特諷刺的話說著:“是啊,其實你知道嗎?你媳婦兒去哪兒都是跟著你去的,像哈爾濱啊,像北京啊,像華山啊,像內蒙古啊,對於一個這麼無知的媳婦兒,難道你就沒感覺虧了嗎?”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我話中的諷刺,還是一如他的語氣說著:“這敢情好啊,以後我一定讓你跟著我遊遍中國的大江南北。”看著他無限認真的臉龐,本來想要再接著諷刺的話就那樣梗在喉嚨裏再也說不出一句可以表達我現在心情的語句來;到北京後先是把那些故宮,頤和園,鳥巢等出名的景點遊了一遍,看著首都的一切,不得不感慨天子腳下的盛景確實非一般城市所可比擬,到達北京第四天的時候,他開車把我帶到了一個公園裏,我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來這兒玩,他在我一片疑惑的注視下拉著我邊往內走著邊說著:“媳婦兒,咱也來挑戰一下刺激的遊戲怎麼樣?”聽著他這樣說,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到底有何刺激性的遊戲可以玩,難道是過山車,可是過山車他以前也帶著我玩過,應該不會是他口中所說的該遊戲,我在他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湖邊,看著前麵聚集的人群在仰頭看著空中飛落而下的物體,一瞬間明白了原來是蹦極,其實我們的城裏也有蹦極,但是沒有這麼高,看著他拉著我不斷向前走著的步伐,我退縮似地問:“咱真的要去嗎?”他回頭看著我,然後又拉過我說:“肯定要去了,放心,沒問題的。”雖是他如此說著,可是那種莫名的恐懼感仿佛又讓我想到了大一裏跟著他一起去看恐怖片的場景,想到此處時,我突然惡作劇地跟他說著:“還是別了吧。”他聽到我這樣說時,突然停了下來,本來我欲向前走的步伐一個不小心就撞在了他的身上,看著他不斷後退的狼狽樣,我忍不住地大笑起來,他顯然沒有在意我不懷好意的笑聲,反而又反問我:“你不會不敢去吧?”聽到他這樣說時,我的笑聲更大了,他總是這樣,知道我是一個什麼都不好認輸的性格,所以當初在騙我看恐怖片時用的是這句話,當初說跟我結婚的時候用的還是這句話,甚至現在他依然把這句話用在了我的身上,這種好似被他抓著尾巴的感覺卻並沒有像想像中的那樣讓我生氣,甚至還有一點讓我有點開心的感覺,我沒有理他問出的話,反而一拉他的手說,走吧,再不走今天輪不到咱了。他頗為震驚地看著我,然後不可置信地問我:“媳婦兒,我沒有聽錯吧。”看到他這種樣子,我很無奈地跟他說:“你要是再磨蹭一會兒可能你就聽錯了。”他略微低了下頭便立馬怕我反悔似地拉著我向前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