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我還在夢鄉的時候,便聽到劉旦兒早早的起來出了房間的門,那種嗜睡的特性不是說會因為單純的嫁為□□而輕易改變的,所以,我還是像往常一樣,在陽光照耀的時間裏堅強地從親愛的床上坐起,然後洗臉,刷牙,等到劉旦兒進來時,看到的便是我頂著一頭亂蓬蓬的毛發在一旁整理著“我們”的櫃子,是誰說過,“一個女生總是會感覺她的櫃子裏缺少一件衣服”有時候,真的覺得事實就是在一步步的實踐中體現出來的,那些未知的領域中也許就是等待你某一天去開發寶藏的重要基地,“你在做什麼?”他如是地問著;回過頭來看到他後,才想起自己剛才把他的衣服都給弄到了一邊,把自己帶來的幾件衣服也掛到了另一邊,看著兩邊衣服明顯有差距的樣子,我無限委屈地對他說著:“當老公的衣服比老婆的衣服還要多的時候,隻能證明一件事兒。”他聽著,等著我講下文,我知道,我的前奏把握的很好,已經成功地吊足了他的胃口,我悠悠地歎了口氣,他似是無法忍受這種被吊住的感覺,也許是看不慣我莫名的歎氣聲,在我的歎氣聲還沒有落定的時候便聽到他問我:“什麼事兒?”我在心裏暗暗地笑著,這樣一個花花公子,按理說對女人的心態應該很清楚,可是怎麼會這麼笨就落入我的圈套了呢?我看著他嘿嘿一笑,然後用無比輕鬆的語氣對他說:“隻能證明老公不愛老婆啊!”他像是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對我說:“確實有你的,不過這個理由。。。”他沉吟了一下,似乎是找不到那個概括的詞彙一樣,最後才蹦出來“不錯”兩個字。
我突然想起來他今天早上早早的就出去了,所以趕忙轉移話題問他我沒有早起劉媽沒有生氣吧,畢竟婆婆跟媳婦的關係古今以來一直是一個難點中的難點,雖說我跟劉旦兒隻是名義上的夫妻,可是在這一年裏,如果讓他在中間受著夾板氣那也實在說不過去;“哎喲喂,你也知道你是新媳婦兒,剛進門啊,媽生著氣呢,大著呢?”他如是地說著,我聽到後立馬浮現在眼前的便是我站在劉媽身邊唯唯喏喏地點頭稱是的場景,正當我跟他說著這可不行然後準備出去跟劉媽道歉的時候他才在一邊拉住了我,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這一刻我甚至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秀逗了,要不怎麼會不讓我去道歉呢,除非他想當那個夾板,可是看他這個樣子實在沒有這麼笨,我才在一片迷茫中停下腳步,他看著這樣的我才用著輕快的語調說:“哎,誰家的老婆啊,這麼笨,媽說了,你昨天挺累的,就不用叫你了,所以我也就沒有上來叫你啊。”我聽到這樣的話後,直接上去就給了他一拳,敢情他這是在賺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啊,也就多虧我練就了一身百毒不侵的功力,這要是功力尚淺的話不被嚇死也要被這兩種極端的心情給忽悠死啊。他誇張地捂著我打到他的地方,然後特生氣地喊著:“你謀殺親夫啊。”我聽到他這樣說後隻是在一旁的床邊笑看著,我知道我用了幾成的力,也知道他的這種表現隻是一種誇張的“作秀。”所以我才在他瞪我的空檔裏又把話題轉移到他今天早上早早地出去幹嘛了?他直起腰來,然後在床邊坐下,從懷裏掏出一張□□來遞給我,我疑惑地看著他,他可能也意識到了我的眼神在示意著他進行著下一步的解釋,才在我的注視下說□□裏是收到的彩禮錢,將近四萬,我聽到這筆可觀的數字後不禁一片唏噓,這還真是什麼樣的家庭有什麼樣的金錢,從來沒有想過我們結婚還能夠以這樣的方式掙錢,但我明白就算是現在的這彩禮錢也應該是男方家的,與我應該沒有太大的關係,可是他給我這筆錢又是做什麼呢?我把疑惑問出了口,等了好大一會兒還不見他說,當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低頭卻發現他的耳根處似塗了胭脂一樣,我看到這樣的他時越來越感到疑惑了,一向臉皮厚的機關槍都打不爛的他今天又為何會無緣無故的臉紅呢?似是我的注視太過赤祼裸,所以我看到那種像紅暈一樣的顏色又向下發展了一點兒,等我不禁大笑起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剛才的他竟然處於一種比小孩子還要單純的世界裏,他又恢複了他的那種無所謂的語氣,無比痞氣地對我說:“咱媽說了,讓我帶著媳婦兒出去旅遊去。”我聽到這樣的話時心中閃現的第一印象便是這是一件好事,就在我把頭點得如搗蒜一樣快時才想到這麼簡單的一件小事兒,他又怎會顯出那樣的尷尬,後來才一想,新婚之內讓我們去旅遊,言外之意無非就是讓我們出去度蜜月,想到這兒後我也不禁訕然,一時之間竟然頗顯出些尷尬來,正在尷尬間,樓下的阿姨來叫我們吃午飯,我才意識到原來一不小心間我竟然在屋裏磨蹭到了午時;下得樓來,看到劉爸劉媽坐在桌前,上前極不自然地叫了一聲爸媽直惹得他們倆個急忙掏出紅包就往我的手裏塞;我本就對自己的晚起感到了萬分抱歉,而此時短短的一句稱謂便換來這樣大的價值更是讓我感到不安,我在一片推攘中極不好意思地接過了劉媽給我的紅包,但還是在一旁小聲地向劉媽道著歉,劉媽聽到我的歉意後不僅沒有像我想像的那樣欣然接受,反而把臉色一擺,轉而生氣地對我說:“你說的這叫什麼話,進了我家的門,以後就是我家的媳婦了,昨天那麼累,別說今天是我讓劉旦兒不要叫你起來的,就是我真的沒說過,你說我家的孩子多睡會兒,還要來求得媽媽的諒解嗎?”聽著劉媽的一番話,直感覺我的婚姻一路花開,所有的荊棘與漂浮在空中的塵土都顯示不了任何的威力,淚眼模糊地看著劉媽,然後無比清晰地叫了一句發自內心的稱呼,一聲略帶哽咽的“媽”讓她直接拉著我的手便坐到了飯桌旁,她還在一旁叨嘮著:“看看這整的叫什麼事兒啊,本來這麼高興的事兒,都讓我快哭了。”看著她微紅的眼眶,我癡然而笑,在他們眼中,我是劉旦兒心中所愛的女子,是他們理想中的兒媳婦,可是這一切,就像是被我偷來的幸福一樣,似乎等到警察敲門的那一刻,我的幸福也將戛然而止,這一刻,那種無法自拔的沉溺感除了讓我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做好這一年的兒媳之外更多的便是享受這種被認可的奢侈,飯間,劉媽興奮地談論著一定要讓劉旦兒帶我出去玩玩,雖然說特想借著這個機會公費出遊,但是這樣的理由太過透明,我雖不是正直到無私的包公,可也不能這麼心安理得的接受最尷尬的注目,我十分急切地向劉媽解釋著由於結婚,所以當初隻向公司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時間不夠,劉媽聽到後略微沉吟了一下又問我在哪個公司上班,當我說出公司的名字時劉媽一拍桌子,我震驚地看著她,不明白這時的她動作為何起伏如此之大,她轉過身來問劉爸:“老劉,你那個高中同學老胡是不是在他們公司作主管啊。”劉媽剛說完後,我的腦海裏便呈現出那個有點脫發卻還算明理的胡主管,卻原來他還是劉爸的同學,有時候真的感覺世界很大,大得茫茫人海中難以尋得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有時候又感覺世界很小,小到一轉身卻發現那種絲絲縷縷的關係一直在纏繞著;劉爸聽到劉媽的話後卻一改平日的語調對我們說:“放心,我今天給老胡打個電話,假期應該不是問題。”我聽到劉爸這樣說後,心裏頓時五味雜陳,說不清是該喜還是該悲,也許我可以利用這難得的假期好好地養精蓄銳一番,也許我可以利用這機會把我想去玩的地方好好玩一遍,按理說我是應該高興的,可是當我聽到劉媽接下來的話時,那種隱忍在心裏的笑意我再也笑不出來了,劉媽看著我說道:“曉軼啊,也不是讓你們兩個人隨便出去玩,你們也是有任務的啊。”我聽到後特迷茫地看著劉媽,我也直感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好事兒,可是這也不應該會是什麼時候難的任務吧。劉媽看到我疑惑的眼神後然後特神秘地跟我說:“你看什麼時候趕緊讓我們抱個孫子啊。”我聽到劉媽這樣說後也終於知道我們的任務是什麼了,但是這種事兒就算不說我跟劉旦兒本就不可能發生,就算發生了可也不能這樣當著劉爸跟劉旦兒的麵兒說啊,此時此刻,我的臉就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的觸感;我不知道怎麼跟劉媽說,隻能用眼睛示意劉旦兒替我解圍,但我看到劉旦兒在一旁強忍著笑意時,我的手又習慣性地掐在了他的手背上,對於現在的這種情況,好像對於我來說,他的疼痛越多才越能減輕我的尷尬,可能是我的動作太狠,所以他才慢悠悠地跟劉媽說:“媽,現在說這個還不是時候,我們還年輕,還不準備要孩子呢?”劉媽聽到他這樣說後立馬回道:“什麼叫還年輕,都二十七八的人了,再者也沒有說你們生了孩子讓你們帶啊,放心,以後孫子我帶,不用找什麼借口啊;”看著劉媽微有些慍色的臉,我又想到劉旦兒曾經說過劉媽有高血壓,所以也不敢太過直接地向她說,最後卻隻能以沉默而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