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師傅學得,師傅是組織……”柳回堂說道這裏,猛然住了嘴:“就是跟師傅學的。”
“你剛才說的是組織吧,什麼組織啊?”我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柳回堂這小家夥,一幅高冷小正太的模樣,但是年紀到底小了點,這說話沒把住門吧。
柳回堂聞言也不說話,板著一張臉,隻是利落的收拾完東西:“你的手臂需要恢複兩天,兩天之後我來幫你遮掩一下怨氣詛咒的影響。”說著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我連忙追了上去,這小崽子跑的倒是利索,等我追到門口,人已經消失在人群裏。
“脾氣倒挺大啊。”我皺了皺眉。
“小星啊,你快來幫幫忙,我這東西要抱不住了。”我聽到隔壁王大媽的聲音,尋聲看去,就見她手裏抱了許多東西擠不進屋。
“來了。”我連忙跑了出去,接住了她的東西,嘛,我是個助人為樂的好少年。
“謝謝啊。小星,你這幾天怎麼沒開門?”王大媽忽然開口。
我一愣,臥槽,我怎麼出來了!
這一刻我覺得我的腦子真的被門擠了,我怎麼就忘了丁爺爺的交代,就這麼從法陣裏跑出來了呢!
我一拍腦袋,也不看王大媽,風一樣的卷回了屋裏,哐當一聲關上了門。
“不怕,不怕,大白天的,鬼還睡覺呢。”我一遍遍的心裏安慰著,簡直要被自己蠢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柳回堂藥效沒退,我沮喪著沮喪著,腦袋昏昏沉沉的就睡著了。
正睡著就感覺有什麼冰涼的東西順著我的左掌絲絲的蔓延進我的身體,一種惡心的感覺讓我臉色慘白,渾身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來。
我驀然的睜開眼睛,就見不知道從那裏冒出一絲絲青灰色的青煙一樣的玩意,正爭前恐後的順著我左掌上那道藍色的裂縫往我身體裏擠。
就算我是個半吊子,我也看出來了,這TM是變了形的陰氣啊!
我早上幾乎恢複正常顏色的胳膊,又開始層層的泛起青灰色,而且,已經蔓延到了肩膀上。
流年不利,說的就是我啊!
我默念清心訣,走到大廳,就見法陣外麵,灰蒙蒙的一片,全部都是陰氣,甚至還有一兩張扭曲了的陰鬼的麵容。而法陣支撐起來的光芒越來越微弱了,法陣中央的那個紙人已經不知道經曆了什麼,爛了一地,徹底報廢。
“……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真聖衛軒,凶穢消散,道氣常臻皈命,攝魔摒穢大天尊!”我連忙大聲念著淨天地神咒,躬身一禮。虛弱的光芒亮堂了幾分,我心裏稍微安生了一點,又摸出手機給丁老頭打了過去。
可是電話嘟嘟嘟嘟的,打了四五遍都沒人接,我看了看表,該死的午夜十二點,丁老頭這會兒應該在停屍房裏虐屍體呢吧,我為啥早上不打呢!
智商真的是硬傷啊,我嘟囔著連忙給丁老頭去了條短信。
但是漫漫長夜,越老越多的陰氣和鬼魂跑了過來,那陣法光芒微弱,隨時有可能崩塌。我不太懂陣法,不敢妄加符籙,生怕一步錯了,這陣法瞬間崩塌,這麼多陰氣野鬼我可對付不了啊。
“真是造孽啊,簡直就是被圍攻啊!”我哀嚎著連忙一遍一遍的念淨天地神咒給法陣加持。
但是,丁老頭那是修了多少年的老道士了,我最多就兩年的功力,這一陣陣加持的效果趕不上陰氣聚攏的速度。
撐到三點,法陣終於是不堪重負,門前的那根掛著鈴鐺的紅繩一陣瘋狂的作響,砰的一聲,終於不堪重負斷了。
紅繩一斷,周圍的朱砂和墨線四散飛起,房間角落裏的四隻龜殼一樣的玩意,立刻跌了個翻身,所有的陰氣和野鬼,黑壓壓一片,幾乎是歡呼著朝我衝來。
我一個哆嗦也顧不得許多,連忙雙手結印,內獅子訣印出手,順便擊出丁老頭給的符籙。
黃色的符籙一飛上半空,一股股金色的光芒在半空中灑落下來,溫暖的光芒讓我心神一安,那些陰氣和鬼魂為之一頓,我連忙掐訣,淨化。
然而我到底還是太天真了,密密麻麻的陰氣一鼓作氣,一部分被符籙擋著,另一部分卻從另一方麵直衝向我。
我火速擊出另一張符籙,但是地方那麼大,符籙的威懾範圍是有限的,我一連擊出三張符籙才勉強把自己麵前的籠在在一麵金光之下,但是右上方還有一個缺口啊,陰氣門內直衝而來,我連忙掏兜準備再扔出去一張。
可是我掏了半天,尼瑪,沒有了啊!
丁老頭你丫太摳了吧,就給四張符籙有個屁用!
我卻不知道這驚雷符是大道行的人寫的。術業有專攻,這符籙也是一樣,丁老頭給的這幾張,主要是應了我的要求,關鍵時刻用來驅鬼殺鬼的,根本就不是我這麼用來當防禦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