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太卻不搭理我,從包裏掏出一些瓶瓶罐罐客氣的看著我:“大姐姐是哪裏被陰氣腐蝕了?”
“左手。”我連忙要去噴茶水,小正太卻一把抓住了我的左手,微微的涼氣從他手上發出,虎口處一顫,我覺得有些舒服,低頭就見本來好好的胳膊上,那種青灰色已經顯露了出來。
“回堂,你怎麼一捏它就變色了?”我詫異的看著他。
“道家之人,隻要心中念決,摁住虎口處,自然就會顯現,怎麼了?”小正太黑漆漆的眼眸子盯著我。
“不,沒什麼,你繼續!”我幹笑著,心中問候了丁老頭祖宗十八代,又涮我!
小正太柳回堂點了點頭,翻過我的手,看到掌中那一道豔麗的藍色光芒的時候,小小的臉上終於微微皺起了眉頭。
“好大的怨氣。”他說著,讓我躺在床上,先是問清楚了廚房,從裏麵抓出一盆糯米,將我的手全部埋在糯米裏。
我眨巴著眼睛看他:“回堂,你在幹什麼?”
“拔屍毒。”柳回堂一本正經的用黑漆漆的眼眸看著我。
“我隻是被詛咒,我還沒變成屍體呢,不用拔毒吧。”我沮喪,從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身上拔屍毒,怎麼聽怎麼不對吧,我又沒有被僵屍咬什麼的。
“死屍之所以成為死屍,是因為魂魄離體,身體機能消退,屍體內部開始腐爛,屍體無主,自然有陰風逆襲,趁虛而入催化體內病毒,所以屍體多為冰冷的青灰色。
大姐姐你被怨氣詛咒,但凡陰氣就會入體,侵蝕你的身體,你左臂看起來隻是變色,但是實際上手臂內部已經分泌出有毒的生物堿。時間久了,陰氣催化,身體就會和活死人一樣,產生屍毒。”
柳回堂說的一板一眼,我竟無言以對,一想到自己好好的胳膊裏麵不知道腐爛成什麼鬼樣子,心裏就有些膈應,緊接著我就看到蓋住我胳膊的糯米,一層層的發黑。
尼瑪這才幾天,怎麼就黑成這樣了!
拔了兩撥糯米之後,柳回堂眼見差不多了,這個才拿出一根粗大的針管,從先前那個瓶瓶罐罐的玩意裏,各吸取了一些。
我看著那些顏色各異的液體在針管中詭異的混合成了一種透明色。他擠了擠針管,見液體輸出通暢這才走向我。
“你,要幹什麼?”我下意識的往床裏麵靠了靠。
“拔除的隻是附著在手臂表麵的毒素,實際上你內部肌肉和皮層肯定很多已經被屍毒的細菌和黴菌侵蝕,需要藥物遏製他們的再生,同時刺激你手臂內部係統的自動修複。”柳回堂說的頭頭是道,我聽得一愣一愣的。
“你這說的怎麼不像是道家傳人,反而像是醫學院的學生?”
“現在是一個科學的時代,很多東西都是可以用科學來解釋的,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邪乎。確實,道家的很多東西用科學是無法解釋的,但是,毒素這種東西,相對於道術,科學更加管用。”柳回堂黑漆漆的眼眸看著我,拿著針管就往我胳膊上紮。
“啊!”我大叫著收回手。
“怎麼了?”柳回堂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沒什麼,我就是緩緩。”我幹笑。
“大姐姐,你不會怕打針吧?”
“怎麼可能,姐姐我怎麼會怕這……”我連忙反駁,轉眼就看到柳回堂那一張沒有變化的正太臉,忽然揚起了嘴角,黑漆漆的眼眸裏閃過笑意。
哇塞,小正太笑了了耶,萌萌噠!
就在我萌化的時候,冰冷的針管戳進了我的胳膊,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隨即看到那針管中的液體飛速的注射完畢,小正太拔出針頭,我的心碎了一地。
小正太竟然趁人不備,一點都不可愛好嗎。
“好了,這藥需要打三天,所以大姐姐我可能要住在你家,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去住旅館。”小正太收拾著針頭。
“住我家好了。”我怏怏的說著,看著手臂上那個針眼還沒緩過神,我就是怕打針啊,看到針眼我就不舒服啊!
我心裏咆哮著,卻覺得眼前有些暈暈乎乎的,腦子就有些不清楚,緊接著就栽倒在了床上,這是怎麼了?
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我的腦袋依舊有些暈乎乎的,睜眼就看到小正太黑漆漆的眼睛。
“我怎麼了?”
“睡了三天而已。”小正太收拾著那些瓶瓶罐罐。
“什麼?”我幾乎跳了起來,我記得我就是被打了一針而已,怎麼就睡了三天呢。
“睡著了比較好恢複。”小正太臉色不變,我再傻也知道這小子給我的藥裏肯定加了東西,尼瑪我不就是怕打針麼,至於讓我昏三天麼。
“你這些東西都是哪裏學來的,學校可不會教這種吧。”我怏怏的看著他,被一個十歲的小正太忽悠,我覺得我的智商有待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