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白站在門前,眼底都是陰沉的神色,長腿狠狠地踹著:“蘇糖,開門!”

再次抬腿的動作卻是驀地僵硬,容月白看著麵前的人精致的眸子微微眯起……

“你幹什麼啊,”蘇糖白皙漂亮的手指按了按臉上的麵膜,“要拆家嗎!”

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男人突然上前,一把抱住麵前的女人,棱角分明的下顎擱在女人的肩頭……

外套口袋裏麵還裝著小巧的手機,蘇糖一顆心“咯噔咯噔”,像是在打鼓一般。

她剛剛來得及叫了一聲大哥,結果這個男人就開始踹門了,嚇得她差點沒有直接心髒病突發……

眼睛上麵還有眼淚,眼眶也是紅紅的,蘇糖在廁所裏麵用最短的時間選了一個最好的應對策略……敷麵膜。

雖然反應很快,但現在自己的腦子裏麵還是有些懵懵的,而且對著容月白,她真是提心吊膽。

口袋裏麵的手機跟燒紅了的鐵塊一般,烙得她渾身生疼。萬一被發現了,她就掛了!

感受到越來越大的力度,蘇糖倒吸了一口氣,連忙回魂:“容月白,你要勒死我了!”

男人終於是鬆開了蘇糖,但大掌卻是強硬地攥住了那白皙的手腕,然後把蘇糖往外麵拉去。

“喂喂,你幹什麼,我臉上的麵膜還沒有洗呢!”

在蘇糖的堅持下,容月白隻好放了手指,雙手環胸,長身玉立,兩條修長的腿微曲,斜靠在門口。

這男人現在不知道又在發什麼神經,在心底腹誹著,蘇糖如蔥根一般纖細好看的手指捧起些許涼水,往臉上撲去。

不過她現在應該要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把手機藏起來……

萬一這男人等會兒想要和她叉叉叉叉,脫她衣服或者是摸她的時候,肯定是能夠察覺到的。太危險了!

容月白安靜地站立在門口,暖色的陽光傾瀉而下,像是開了一個特寫的鏡頭,鼻梁高挺,五官的弧度優美,好看到像是一幅畫。

女人的一舉一動全部收入眼底,閉著眼睛往臉上撲著水,不經意之間的勾頭發的動作,懶懶地打著哈欠……

一顆躁動的心,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就安靜下來,狹長深邃的眸子慢慢地閉上,男人濃密纖長的睫毛輕輕地顫動著,如同蝶翼。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在外麵視察的時候,一種濃重的不安感就驀地升起。

像是厚重的油布,把他的整顆心包裹起來——喘不過氣來。

這感覺,和蘇糖在市集上麵借著大變活人地把戲逃跑那次一模一樣,他一下子就恐慌起來……

嗬,恐慌,一想到這個詞語容月白就覺得莫名有些好笑。

想他這二十多年,就算是麵前血流成河、敵人兵臨城下,他連眉頭都沒有皺過……

蘇糖,你到底是我的肉中刺還是心頭的朱砂痣?

是應該挖出來,還是繼續放任你霸占我的呼吸……

終於吧臉上的麵膜洗好了,蘇糖有些心安地戳了戳自己的眼角。

嗯,很完美,看不出來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