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見著容月白了,這男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一般……

一隻手揉著自己的細腰,蘇糖歎了一口氣,好在是,她的腰終於好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她幸好隻躺了一個星期……

不然這逃跑計劃,還不知道要怎麼實施呢。

“阿碧。”突然開口叫住正在給向日葵換水的人,蘇糖漂亮的杏眼微微眯起。

“啊?蘇小姐,怎麼了……”

“你怎麼最近感覺怪怪的,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花瓶一下子墜落,尖銳的破裂聲響起,透明的液體四處流動,金黃色的向日葵毫無規律地散落……

阿碧呆呆地站在原地,不過一秒鍾,然後雙膝飛快地下落,驀地跪下,腦袋俯到地板上,聲音顫抖。

“蘇小姐饒命,蘇小姐饒命……”

嘴角抽了抽,蘇糖一把拉起麵前的人:“我還沒死呢,你跪什麼跪。”

剛剛站好的阿碧一聽到這話,雙腿一軟,又要跪下……

擺擺手,蘇糖額頭都是冷汗:“行了行了,你別跪了,動不動就往地板上麵磕,膝蓋疼不疼啊!”

垂著頭,阿碧十指不安地攪動著,滿臉都寫著害怕兩個字……

歎了一口氣,蘇糖搖搖頭,手指戳了戳麵前小丫頭的太陽穴:“這不過才十八歲,怎麼戰戰兢兢的跟六十八的老太婆一樣!”

咬著唇,阿碧的眼淚就止不住滑下……

蘇小姐,您不要對我這麼好……不值得的……

“行了行了,別哭了,我的天,”蘇糖額頭狠狠地跳動著,連忙抽了一張紙巾擦著白皙臉蛋上麵的冰涼液體。

“怎麼搞得我怎麼了你一樣……”

阿碧卻是一把揮開蘇糖的手,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蘇小姐,對不起……”然後飛快地跑掉了……

手上的紙巾還僵硬在空中,蘇糖嘴角抽了抽:“這丫頭是怎麼了,今天莫名其妙的。”

慢慢地彎腰,蘇糖從地板上麵撿起向日葵,杏眼瞥到另外一個白色的花瓶,慢慢地把花放了進去。

正準確去拿掃帚收拾一下麵前殘局,蘇糖的腳下卻是驀地凝滯……

口袋裏麵有嗡嗡的振動聲,蘇糖眼睛四處掃著,確定周圍沒有人以後,飛快地走進了廁所,然後擰上了門。

把水龍頭開到最大,嘩啦啦的水聲蔓延著,蘇糖才放心地按下接聽鍵:“喂?”

“小九,現在過得怎麼樣啊?”

那邊傳來了男人帶笑的聲音,蘇糖卻是可以想象得到,絕對陰笑……

柳眉微蹙,蘇糖的語氣不太好:“容史,能不能不要隨便給我打電話,要是被容月白發現我有手機,咱們倆個人都得玩完。”

她剛剛到斯諾的時候,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部被搜刮走了。這麼長時間,容月白派人看她看得極緊,她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空隙和外界聯係……

而且,這個男人,隔絕了她所有可以和外界聯係的渠道……沒有手機,電話線被剪掉了,網線沒有……

要不是上一次她去了容史的莊園,和他一起“喝喝茶”,現在手上也不可能有這部手機。

最TM坑爹的是,她就算是手上有通訊工具,也沒有辦法和家裏搭上線——阿碧時時刻刻都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