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花璿璣握著輕歌的手不自覺的用力了幾分, 輕歌有幾分吃痛,然而看到花璿璣那微微顫粟的身子,還是強忍了下來,帶著花璿璣也一同躬下身來:“王爺吉祥。”
花璿璣曾聽過一句話,隻要你還愛著一個人,你以為你放下了所有,安靜了一切,但隻要你見到他所有的準備全部都會付之一炬, 而她和燁華,此時恰好就是這個狀態。
燁華還是如以往一般的冷漠,對著那兩個將士點頭示意了一番,轉頭時目光赫然停留在了輕歌身上,淡淡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我......”輕歌壓根沒想到能在這裏看見燁華,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花璿璣就在一旁垂著眸子,手心溢出冰涼的汗滴。始終不敢抬起頭來。
是不敢,也是害怕,怕會不忍心離開,又怕看見那張涼薄的麵容,想起那日他舉劍的樣子,她怕她會恨。
“等了你們好久了,怎麼現在才過來。”在輕歌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話之時,一個無比溫潤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花璿璣帶著幾分驚奇的抬起眼,卻恰好對上了一雙十分溫潤的碧綠眼眸,如櫻桃般的紅唇勾起柔柔的弧度,對著幾人驚異的眼眸玉無瑕表現的十分釋然,對著輕歌微微一笑,淡淡道:“你來了。”
“恩?”花璿璣和輕歌都微微一愣,倒是輕歌受過曆練,馬上反應了過來,硬扯出了一抹笑意對著玉無瑕嗯了一聲以示回應。
看著不請自來的玉無瑕,首先發愣的則是燁華,涼薄的眸子微微眯起,燁華嘴角的笑意帶著幾分諷刺:“現在所有大泱將士都在搜索漠國皇室人員的下落,你現在這麼明目張膽的出現在我軍的營帳裏,是看不起我軍的意思麼?”
玉無瑕好似沒事人般的微微一笑,碧綠的眸子如春水般清澈,望著燁華不緊不慢道:“你不是從一開始就去查我的身世了麼?你也應該查出了我與漠國其實沒有絲毫關係是麼?所以我才能如現在一般從容站在你身前不是麼?”
玉無瑕說完後,燁華身子明顯的微微一滯,因為眼前之人此時表現實在太過從容,卻在那從容之間帶給他一副無形的壓力,自己派人去調查他是很隱秘的事件,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容易就能知道,藏在袖下的拳微微攥起,燁華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人身份實在太過神秘。
小九帶回自己的情報隻有他是在兩個月前剛剛到達漠國的,卻在一夜之間成為了漠國的國師,沒句話都帶著層層疑點,卻不知道怎麼打破。
燁華緊緊抿住唇,卻在掃在輕歌身側一直垂著頭的女子身上變得驟然冰冷
玉無瑕的眼睛彎成了一道優美的弧線,說完便不再看燁華,朝著輕歌用柔柔的聲線緩緩道:“你朝我要的藥都準備好了,隨我過來拿吧。”
說著便一把抓住了輕歌的手腕,把有幾分呆愣的兩人帶到了身後,在燁華的眼皮底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