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啊。”花璿璣被他這麼突然的轉變一驚,半晌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一秒後又搖了搖頭。
說不會,她真真的是騎過馬,可,若說會,她每次騎馬卻都是在那個人的懷抱之中,帶著點點的薄荷香氣,一圈一攬,看似禁錮,卻,也是一種保護。
“那就是不會。”碧綠的眉眼笑意直達眼底,玉無瑕笑了笑伸手一鞠躬,“璿璣請。”
於是,剛剛還在噤聲大哭的花璿璣半晌間就和玉無瑕出現在了馬廄之中,看著玉無瑕對一匹匹馬左挑右選。
“這隻牙口不好,麵黃肌瘦,不行。”
“這隻馬毛都快立起來了,定是脾氣暴躁之馬,不行。”
“這隻……”玉無瑕的腳步不停,嘴裏的話卻也不停,與剛剛溫婉的形象完全大相徑庭,那不停翻動的唇瓣,卻一直帶著微微勾起的弧度。
好久,玉無瑕才從數百匹馬匹中選出一個體型微寬的大馬,一麵對花璿璣講解道“你別看他體型龐大。但你看他的眼睛,幹淨清澈,須毛也是順得很,絕對是一隻溫順的馬,你初學,一定很適合你。”
“是麼?”花璿璣似懂非懂的在他的講解下接過馬韁,側過頭有幾分好奇的問道:“你好像特別熟悉馬。”
“哦,漠國本土風情,每個將士都懂的。”玉無瑕微微一愣,並沒有多說什麼,花璿璣卻從中感到幾分隱隱的秘密,從剛才他對馬的表情,神態不難看出,他和馬一定有著更多的故事。
嘖嘖,這個人,越發的讓她看不清了。
玉無瑕先教花璿璣慢慢騎上了馬背,自己則騎了一匹棗紅大馬走在前方,手裏牽著花璿璣馬的韁繩,二人架馬走到了一塊如燎原的平地之中。
“可以撒手了麼?”玉無瑕突然轉過身來,望著花璿璣,一麵道:“攥緊韁繩,雙腿夾好馬肚,輕輕一抽,就好,剛剛帶你走了一圈已是熟悉了你身下這匹馬的習性,你自己試一試。”
“唔。”花璿璣想要拒絕,然而玉無瑕卻早已鬆開了手,咬了咬牙,花璿璣輕輕一揮鞭子,高喝一聲:“駕。”
然而,這聲駕尾音還沒全部吐出,身後突然傳來的刀劍的相碰之聲,花璿璣猛然回頭,手裏的韁繩也忘了攥,隻看見兩三個黑衣人正向著自己這麵襲來。
而玉無瑕咋不知道從哪弄了個笛子,素手清揚招式雜亂的抵擋著敵人的層層進攻,一麵回頭朝著花璿璣大聲喝道:“握住韁繩,按我剛教你的做,快跑,往營地跑。”
可不可以說已經來不及了呢,沒等花璿璣反過神抓緊韁繩,明晃晃的刀劍已向著自己劈來,當即來不及多想,身子率先做出了反應,向著右側一擺,借著白焰曾經教過自己的那些武功輕巧的躲過一擊。
然而剛剛躲開花璿璣就後悔了,因為,那明晃晃的刺刀被自己剛剛那麼一躲,整個刀尖完全沒入了自己所騎得大馬之上,隨著鮮紅的血液從馬背上迸出,那剛剛還是溫順的馬突然仰脖高高嘶吼一聲,帶著花璿璣急速向前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