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望著深黑的夜空,沐冰雪的眼中滿是困惑。地府裏,也會有星星嗎?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頓時,沐冰雪變得緊張起來。會是誰?牛頭馬麵嗎?
當他的麵容變得清晰的時候,沐冰雪不由地鬆了口氣。“嚴爵,真的是你嗎?”沐冰雪試探性地問道。
嚴爵沒有回答,隻是將手中的柴火放到地上,開始生火。現在已經入夜了,四周黑漆漆的,充滿著恐怖詭異的氣氛。不一會兒,柴火被點燃了,四周也變得逐漸明亮起來。就在這一刻,沐冰雪終於看清了目前所在的位置。隻見距離她不足十米的位置,有一個深潭。四周全是高大的樹木,她的身下則是一處平地。這麼說,她還沒死?
走到她的跟前,彎下腰,在她驚訝的目光中,將她抱到篝火的旁邊。“我替你上藥。”嚴爵平靜地說道。
上藥?不解地看著他,沐冰雪的腦袋暫時短路:“上什麼藥?”
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嚴爵不再說話。直接抓過她的手,瞥了眼她手背上的傷口,動作輕緩地將剛采來的草藥敷了上去。直到現在沐冰雪這才想起,墜崖之前曾被蟲子給咬了。忽然想起什麼,沐冰雪著急地說道:“忘憂草呢?你有看到忘憂草嗎?”
看著她那緊張的模樣,嚴爵不禁有些羨慕那個叫吳浩天的男子。他真的很幸運,能夠得到一個女人這樣的在意。指著不遠處,嚴爵淡淡地說道:“在那裏,先把衣服換下,我來烘幹。”
雙手護住胸前,沐冰雪尷尬地說道:“可是,我沒有可以換的衣服。”總不能,讓她光著身體吧?雖然,濕漉漉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還有感冒的可能。
嚴爵沒有說話,隻是利落地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我去哪裏等你。”說完,徑直往火的另一邊走去,背對著她。
瞧了眼衣服,再瞧了眼他,猶豫了會,沐冰雪這才快速地脫下自己的衣服。緊緊地裹著他的衣服,沐冰雪終於覺得暖和了。撲鼻而來屬於他的味道,沐冰雪的心裏滿是感激。如果不是他奮不顧身地跳了下來,怕是她早就沒命了。
上了藥之後,沐冰雪覺得傷口好了不少。身體終於有了力氣,沐冰雪步履緩慢地朝著篝火走去。聽見她的腳步聲,嚴爵這才回過頭。“我自己來好了。”沐冰雪淺笑著說道,同時快速地攤開衣服,放在火上烘著。
拿起剛剛找到的野果,嚴爵麵容平靜地說道:“吃吧。”明明是在關心她,卻為什麼要做出一副冷漠的表情?
接過野果,沐冰雪嫣然一笑:“謝謝你,嚴爵。”從他剛才縱身跳下的那刻起,沐冰雪便將他當成真正的朋友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又義務要救誰。能這樣毫不猶豫地跳下,沐冰雪的心中,還是有些佩服。
直接拿過她的衣服,嚴爵麵無表情地說:“不用,你坐著休息下。”
坐在草地上,沐冰雪一邊吃著野果,一邊欣賞著這裏的景致。隻見周圍都是樹木,而四周卻是山峰。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裏應該是在山的中間,懸崖之下吧。幸好有那個深潭,要不然這就沒命了。望著天上的星星,沐冰雪微笑著說道:“你為什麼要跳下來?其實,你不該冒險的。”
聞言,嚴爵手中的動作怔了怔,隨後恢複平靜。“沒有原因。”嚴爵淡淡地說道。
沒有原因?對於這個回答,沐冰雪隻是淺淺一笑。沒有原因,就證明他的原因不想說出來。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多問。“我們的命還真是大,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卻沒死。”沐冰雪淺笑著說道。
確實如此,在跳下峭壁的那一刻,嚴爵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直到現在,嚴爵依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跳下來。在這個世界上,他並不是無牽無掛,為什麼要隨他一起跳崖?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山中的氣溫驟然變冷。看著他依然光著上身在那烘幹衣服,沐冰雪不禁自責地說道:“把衣服還給我吧,天有些冷,我把衣服還給你。”
終於將最後一處濕的地方也烘幹,轉過身,將衣服扔給她,酷酷地說道:“你穿吧,夜裏有點冷。”
他這話算是關心嗎?想到這,沐冰雪心中滿是溫暖。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沐冰雪淺笑著說道:“來吧,一起取暖吧。要不然,你也會感冒的。”
話音未落,嚴爵吃驚地看著她。取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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