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陽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陶管姐姐身體內的陰毒鬼氣,全都牽引了出來。但是,裝有鬼氣的卐字封鬼葫蘆,卻被鬼魂附身的嬰兒給砸碎了。
不過,此時的陶管姐姐已經無礙了,彌漫在空中的黑色鬼氣,若是沒有鬼怪驅使,並不會再次鑽進到她的體內,所以,她暫時是安全的。
激戰即將開始,印陽琰展開青竹翠玉扇子,手腕一晃,將扇子對準炕上被鬼俯身的嬰兒便扇了一下,然後一下子飛身跳到炕上,將陶管的姐姐抱起,一個跨步便走到窗戶近前,衝著外麵大喊一聲“來人。”
雜毛老道士聽到印陽琰的呼喊,立刻衝到窗戶近前,印陽琰便由窗戶,將陶管姐姐交到雜毛老道士的手中,並對他:“帶他們離開。”
陶管的母親見女兒被從窗戶送了出來,立刻便衝了過來,在看到她女兒的臉色好了許多以後,這才鬆了一口,但是猛然想起炕上還躺在自己的親外孫,雖然她不知道屋子裏生了什麼事情,但一定不是好事,於是她便轉身想要衝進屋內。
雜毛老道士立刻衝著佛爺和陶管喊道:“攔住她,千萬不要讓她進去。”
佛爺立刻一把將陶管的母親抱住,並將她往門外拖,陶管又是手忙腳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印陽琰在將陶管姐姐從窗口送出去的時候,炕上被鬼俯身的嬰兒,便呲著滿嘴尖細的牙齒,朝著印陽琰咬來。印陽琰慌忙跳下炕,卻忽感背後冷風一震,驚得他慌忙閃身,一道黑影擦著他的脊背躥跳到了炕上。
印陽琰的脊背陣陣涼,他沒想到有人在背後偷襲他,他站穩腳跟以後,立刻抬頭朝炕上望去。隻見一個瘦高的女子,懷中抱著被鬼俯身的嬰兒,冷冷的注視著他。
“沒有名的靈媒師,也敢壞我的好似。”
女鬼對印陽琰厲聲譏諷,她懷中抱著被鬼俯身的嬰孩,也立刻表示不滿的呲著牙,出嚶嚶的鬼叫聲。
印陽琰麵對女鬼的質問,眯著射出道道寒光的眼睛,冷冷的一笑道:“沒想到是一大一的‘月子鬼’,看來是我疏忽了。”
“月子鬼”,便是女人在生產的時候,遇到像是難產等狀況,而在產下嬰孩以後,母子皆雙雙死亡的鬼魂化為的鬼物,被稱為月子鬼。
月子鬼一定是一大一,陶管姐姐的孩子,現今就被鬼給附身了。通常月子鬼的怨氣非常大,女子在搭上了一條命才完成生產以後,卻換來了她的嬰孩緊隨母親的腳步一起踏上黃泉,這令她怎麼會不怨不恨。母親的怨恨,會大大的影響鬼的魂智,就像是人間母親的善惡,也會大大影響自家孩子的心智一樣。
月子鬼是一大一兩個惡鬼,其中鬼惡念,完全是受其母親的影響。畢竟他是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便死亡,根本還沒能知道什麼是愛恨情仇,更不會分辨善惡是非。
炕上站著的月子鬼瘦高個鬼母親,明顯怨念極深,她想要害死陶管的姐姐,還有新生下的嬰孩,估計是為了找替身。結果卻被印陽琰打亂她的算盤,她心中的怨念怨恨,都快要將房頂給衝毀了。
印陽琰知道與心中怨念極深的月子鬼談任何的條件都是枉費口舌,靈媒師最不願意遇到的鬼物便是月子鬼,因為非常的難纏,又不好收服。不過印陽琰還是最後想要試試,於是他便對瘦高個的月子鬼開口:“你能不能先把那個無辜的孩子放了,然後我們再較量一番,分出勝負輸贏。”
月子鬼冷冷一笑,一雙異常惡毒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印陽琰道:“笑話,你剛才壞了我的好事,你覺得我會答應你的拜托嗎?還有,這個孩子是我兒子的替身,我怎麼可能輕易的將他交給你。雖然你暫時解救了那個女的,但是等我將你收拾了以後,便再去殺掉那個女子,我看誰能夠攔得住我!”
月子鬼完,厲聲仰長笑,笑聲異常尖銳難聽,震得房子上麵的瓦片都出現了裂紋。
印陽琰看到月子鬼囂張的仰長笑,他隻是淡然的微微一笑,然後輕聲的對月子鬼:“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這個沒名的靈媒師的本事!”
雖然印陽琰話的聲音很輕,語調很平穩,但是從他空中出的每一個字,都好似裹著呼嘯的冷風一般,令人頓時感覺心頭一涼。他在完話以後,便將手中的扇子一揮,龍虎二神獸便從扇子內衝出,直接將西屋上麵的瓦片全被掀飛,然後盤旋在印陽琰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