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月子鬼(二)(1 / 2)

陶管在掀起西屋門簾的時候,濃濃的鬼氣從屋內立刻傾瀉而出,外屋的溫度立刻下降了好幾度。印陽琰見陶管先他一步走進屋內,便擔心的急忙緊跟陶管的腳步,也走進了屋內。

狹的西屋內前後開窗,睡覺的炕在南邊,但是在炕沿上麵垂掛著遮蔽的簾子,將從南牆窗戶上麵射出進來的陽光給擋住,所以緊緊依靠北窗進光的屋子北側,十分的昏暗。加上濃厚的鬼氣,使得房間又冷又暗,好似陰暗潮濕沒人住的荒屋一般。

雜毛老道士跟著印陽琰走進屋,便也立刻現屋內四周索繞在空中的黑色鬼氣,不禁皺起了眉頭。

佛爺在踏進屋內的時候,便感覺身體好似掉進了冰窟內一樣。原本他在世間,最怕的便是鬼神,現在跟在印陽琰這個靈媒師的身邊,卻要與鬼神打交道,他覺得他很難輕易的習慣。而且,印陽琰口頭上督促他要克服膽,但是卻沒有教給他一點驅鬼的本事,甚至連個護身符都沒給他,這讓他怎樣度過練膽量克服害怕鬼怪的這個過程。完全就是想讓他成為能夠上山打虎的武二郎,但是卻不交給他功夫,就連條打虎的棒子也不給他。現今仔細的想想,自己認的這個老大,本事他自己行事就十分的散漫,哪裏還會有閑心教導他。看來,他隻能自己好好的照看自己,一旦有事生,便是三十六計“跑”為上計。

陶管的母親看到兒子同幾個陌生人走進屋內,尤其是其中還有一個身著道袍,手拿拂塵的老道,便吃驚的問陶管:“桃子,這些是什麼人?”

印陽琰沒等陶管話,便自我介紹:“伯母,我是陶罐的朋友,今同陶管偶遇,便想要來家裏坐坐,沒有提前打招呼,也沒有帶禮物,真是失禮了。”

陶管的母親聽到印陽琰的自我介紹,有些遲疑的點點頭,印陽琰為了和她拉近距離,便有立刻笑著對她:“伯母你真是好手藝,門簾上麵的繡的金魚栩栩如生,就好似真的活過來了一樣。”

陶管聽到印陽琰的誇讚,並沒有感到高興,而是在歎了一口氣以後道:“不是我繡的,是我女兒繡的,她的手很巧,針線女工很好,隻是”

到這裏,陶管母親忽然嗓音開始哽咽,不出話來。

印陽琰趁此機會,對陶管的母親:“伯母,令嬡的事情我聽陶罐跟我講了。在下學過一些中醫,想要替令嬡把把脈,你看方便否?”

西屋的炕上,拉著灰黑色的遮擋簾,陶管的姐姐和她的孩子,現在便躺在炕上,因為炕邊上拉著遮擋簾,所以印陽琰看不到陶管姐姐的樣子,而他在屋內也沒有看到鬼魅之物,便想要先查看一下病人的狀況。

陶管的母親聽到印陽琰的話以後,先是看向陶管,見陶管點頭,她這才走到炕邊,伸手輕輕的,緩緩的拉開了遮擋在炕沿邊上方的灰黑色簾布。

印陽琰和雜毛老道士,一起望向,遮擋在灰色簾布後麵的火炕。

印陽琰走到炕邊,便感覺到炕上有熱氣冒出,但是,現今雖然已經過了盛夏,是夏末了,但是溫度絕對沒有低到需要燒火來取暖。而且,一般取暖隻要燒個炭火盆便可,根本就不用燒炕。而在如此熱的火炕上麵,竟然還放置了冬才蓋的厚厚棉被,陶管的姐姐,一個臉頰消瘦的女子,就嚴嚴實實的包裹在棉被內。這樣子實在也是太過反常了,即使她得了產後風,也不應該如此的畏懼寒冷,這樣捂的嚴嚴實實,非得熱出病來不可。

但是,印陽琰現,裹在被子裏麵的女子,嘴唇微紫,身體顫抖個不停,看上去,不似產後風,反倒像是得了傷寒一般。

不過印陽琰知道,該女子此番景象,並非是產後風,也非是得了傷寒症,而是身體被陰寒的鬼氣侵蝕,才會出現這種從骨頭裏麵往外冒寒氣的狀況。在她的臉色,已經縈繞著一層薄薄的黑色鬼氣了,看樣子,已經陰氣人骨,出不了兩,此女子便會有生命危險了。

雜毛老道士也看到了女子臉色的黑色鬼氣,然後低聲問印陽琰:“你看到作祟的鬼物了嗎?”

印陽琰沒回話,靜靜的環視了一下四周,但是並沒有看到鬼物,也不知是鬼物不在,還是他今陰陽眼又不好使了。於是他問雜毛老道士:“你看到鬼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