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管墨哲的士兵看他體型瘦弱,怕他搬石頭或運木材時會被壓扁,於是“賞”了一把斧頭,讓他伐木去,以免他死了會損失勞動力。
士兵一聲領喝,所有奴隸開始忙碌。
墨哲拿著斧頭到士兵指給他的地方伐木。
“嘭、嘭、嘭、嘭、、、、、、”
斧頭一下下砍在樹幹上,墨哲機器般的重複著劈砍動作,伐木的聲響充斥著耳孔。一上午的時間,在這機器式的動作中無聊的過著。
、、、、、、
“當當當、、、、、、”敲擊銅鑼的聲音突然響起。
“開飯了、開飯了、、、、、、”烈日當頭時,士兵壓著幾個奴隸把飯運了過來。
“終於開飯了,我都快餓死了。”
“累死我了,終於可以休息會了。”
“憋了一上午尿,我都快尿褲子了。
“一上午不讓喝水,渴死我了。”
“、、、、、、”
奴隸紛紛放下手裏的活,朝銅鑼敲響的地方走去,並且彼此相互訴說著,這一上午的苦楚。
“啊,終於開飯了。”墨哲站直身體子,放下斧頭,扭了扭快要直不起來的腰板,顛簸顛簸的朝人群彙聚的方向跑去。
墨哲拿了碗筷,排隊打飯。
一碗餿幹飯,上麵蓋上幾片鹹鹽水泡過的野菜葉,這就是他們的午餐了。
墨哲盛了飯後,沒像其他人那樣紮堆一邊聊一邊吃,而是找了一處僻靜的角落,自顧自的吃著。
“小子,怎麼就你自己,你養父那?”一碗飯吃到差不多快一半時,突然一個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墨哲扭頭看去,一張英俊的臉孔出現在眼前。搜索腦中的記憶,來人叫‘卜弘丙’,是向百關在奴隸中尋到的誌同道合的好朋友,這個‘卜弘丙’很不一般,他曾經是一國的王子。
在卜弘丙的身後還跟著三個人,這三人都是向百關在奴隸營中的朋友。
三人中一個年齡在三十七歲之四十歲的男子名叫“石英曆”。他長相一般,不算好看,但也不難看。他可是真真的老油子,當奴隸好幾年了,大仗小仗參加了數十次,每次都能活著回來。
石英曆曾告訴他們,他是被人出賣才淪落到做奴隸的地步的。不過,他也就說了這麼多,像他是做什麼的,是哪個國家的人,家裏還有什麼親人等等之類的問題,他一字未提起過,雖然向百關、卜弘丙他們幾個沒少問過他。
另外兩個人的年齡與卜弘丙相仿,在二十三歲之二十五歲之間,二人分別叫“丁倫”、“左希”。
這兩人是卜弘丙的護衛,他們和卜弘丙一起長大,感情非常深。
卜弘丙曾是一國太子,可惜,他父皇被心腹大臣暗害,國家也被人家奪了去,整個皇族的所有人,無一幸免全部處斬,甚至很多奴婢也受到牽連,未能逃過一死。
卜弘丙沒死,是因為有幾個還有些實力的大臣全力保他的原因。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被廢去了修為,淪為了奴隸。
丁倫與左希從始至終都沒離開卜弘丙,他們一起被廢掉了修為,淪為成奴隸。
墨哲一看到他們,忽感覺一種莫名的開心,有點他鄉遇故知的心情,但隻有一點。
墨哲並沒有與他們相處過,隻是腦中的記憶讓他對這些人很熟悉。因為孤身一人來到這世界,墨哲身心孤單,所以很容易對這些人產生情感。
“小哲,你養父那?這麼久沒見你們,我還以為你們上戰場出事了那。”石英曆走過來道。
聞言,墨哲心情瞬間跌落到極點,雙目中有淚光在閃爍。
雖然他與向百關並無感情,可這具身體留有一些執念,讓他不自覺的感到傷感。
對於墨哲的表情,石英曆和卜弘丙本能的閉上嘴,不再吭聲,左希張嘴欲說些什麼,不過被卜弘丙攔住了。
“義父死在戰場上了、、、、、、”墨哲很是傷感的說道。並把二人在戰場的事說了一邊。至於這具身體的主人被砸中腦袋而死,然後被他的靈魂附體,他隻是簡單的說成,自己被砸暈倒了,等醒來的時候,仗已經結束了。
四人聽了墨哲所言,眼中均是閃過一絲傷感,不過很快就恢複平常了。他們遇到的悲傷的事太多了,心早就包裹上了很厚的硬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