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比丘國國丈”睜開眼,麵上滿是驚容,因為他發現,在這個時候,冥冥之中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運勢橫跨而來,垂落到自己頂門上,化為絲絲縷縷,走線勾紋,熠熠生輝。在這一刻,他能夠感應到自己和周匝時空的親切,打破了原本魔的隔離,非常輕鬆,非常自在,非常寫意。
“不錯。”
李元豐的心魔之主看到這一幕,點點頭,麵上露出笑容。能夠讓他大張旗鼓地行動,不惜降臨絕大部分力量來到西牛賀洲,可不是讓原本的比丘國國丈,壽星身前的白鹿簡單喪命的,而是讓魔徹底吞噬了白鹿,囊括所有有形和無形的。從此後,壽星座下的白鹿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新的比丘國國丈。更為重要的是,這樣的替換不是什麼易容,也不是什麼偷梁換柱,卻是魔吞噬了白鹿的所有,繼承了白鹿的所櫻從這種意義上來講,魔華陽成了白鹿,成了比丘國國主,在現世中的痕跡一般無二。
這樣的局麵下,隻要這新的比丘國國丈不到上境金仙真身跟前,根本露不出任何的馬腳。
“好了。”
李元豐的心魔之主擺擺手,打發“比丘國國丈”離開,道,“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兒就校”
“是。”
比丘國國丈答應一聲,提著九節枯藤盤龍拐杖,慢悠悠走出去。緊接著,就聽到他和門外侍女的交談聲,由近及遠。
精舍內,終於安靜下來。
牆上壁櫥中被鐫為千姿百態的形狀,或如彎月,或形似睡蓮,或倒立三角,在其中,或擱置青銅花瓶,或放著橫笛,或擺著半打開的木盒,等等等等,組合在一起,成為一幅非常精致的畫卷。
李元豐的心魔之主站在壁櫥前,看著壁櫥上的器物,嘴角勾了勾,神情莫名,眉宇間有少許的得意。
在盤絲洞和黃花觀兩大棋局的對弈中,梵門顯得生疏,是因為這是梵門在構想中從來沒有想到過出現的局麵。梵門在西牛賀洲上第一次麵對有人和自己對弈下棋,爭奪西牛賀洲這個紀元中心裏的東西。李元豐的鬼車真身憑借這個,占據了先機。而現在,李元豐又通過諸各大勢力對西牛賀洲實力對比的變化的陌生,再次搶奪先機,真正“鳩占鵲巢”,拿下白鹿精。
具體來講,在西遊中,除去被梵門尋來的欽定的梵門護法之類的,還有一部分是有不背景的,他們能夠來到西牛賀洲中,參與西遊,攫取一部分的載氣來洗練自身,完成蛻變,是梵門和他們身後勢力的默契。畢竟當年定下西遊的時候,梵門也得有盟友支持,人家支持了,你就得送出好處。可以,這就是鍍金,而且是非常非常難得的鍍金!
在以前,來“鍍金”的人背後勢力是不怎麼管的,隻時機到了,自己來領人即可。反正西牛賀洲在梵門的控製下,他們又和梵門有默契,肯定不會虧待了,能安排地妥妥當當。但他們忽視了,西牛賀洲隨李元豐的鬼車真身在黃花觀對弈中獲勝,徹底奠定了李元豐鬼車真身在西牛賀洲中的根基,梵門依然勢力大,但不能夠再像以前那樣事無巨細地掌握西遊和西牛賀洲!
或者,他們也意識到了西遊和西牛賀洲會出現變化,局麵和以前不同,可這個變化到底發展到什麼程度,就是模糊一片。
李元豐就是利用這種模糊,果斷出手!
“接下來,”
李元豐踱著步子,來來回回,念頭如電,別看他占據先機,看上去輕輕鬆鬆做到這一點,可拖到現在才行動,就知道並不是很容易。
原因並不複雜,李元豐的鬼車真身要能夠在西牛賀洲中真正立下根基,坐穩下棋饒身份,才能夠為心魔之主動手來遮蔽機,讓他真正神不知鬼不覺。除此外,真正行動的是李元豐的心魔之主,他得實力足夠,還要有很巧合地遇到一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