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好像自己還氣不過一樣,委屈的撫著胸口,拽著蕭墨翎的衣袖,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風旒毓眉尖微蹙,眸底的疑惑一閃而逝,隨即及不在乎的打開折扇,戲謔的挑眉掃了一眼正欲動手的牙差。韋晴不知道他是誰可不代表穀雨也不知道,一邊是翎厥王妃,一邊是流風山莊莊主,這還真真讓他犯了難,一時僵持在原地沒了主意。片刻功夫,豆大的汗珠子順著光禿禿的腦門流了下來,臉色難看的堪比豬肝。
見穀雨竟然遲遲沒有下命令,韋晴氣怒的一跺腳,目光發狠的直指穀雨,“說不定他們二人也是雜耍班子的同夥呢,穀提督難道就放任刺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逍遙法外!”
“胡說!誰都有可能是刺客,獨獨小蟬沒有,你可知道她是誰?!”風旒毓這下是真的惱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脫口而出。這一句話引得眾人紛紛議論起來,韋晴則是傻傻的回望著蕭墨翎,希望從他那裏得到答案。
駱蟬秀眉一擰,拽了拽風旒毓的衣袖,阻止了他下麵的話。現在當中承認她是前翎厥王妃,蕭墨翎的原配也隻會為自己帶來羞辱罷了,說不定還會給自己填上新的嫌疑,罪獲滿門,還真是一條好借口好嫌疑呢。
“王妃真會說笑,明明雜耍班子的人前一刻還隻是有嫌疑,到了我們這裏怎地就變成的確鑿的刺客。”她憂心不假,但麵上依舊強硬冷漠,說出的話也越發尖銳,“難不成給我們這些小民安上個欲加之罪就是你們這些皇親貴胄所謂的為民表率!”
“你!”韋晴臉色一青,指著駱蟬的纖指都開始顫抖起來,“大膽刁民,穀提督你還等什麼!”
看著氣得跳腳的韋晴,比起淡然處之的駱蟬,風旒毓倒是高興的很,悠哉悠哉的搖著扇子,他倒是忘了駱蟬一向是個牙尖嘴利又不留情麵的人,遇到這種事情焉有吃虧的道理,就是連蕭墨翎也不例外呢。
“王爺。”韋晴見指揮不動穀雨,又在口角上站了下風,便黏在蕭墨翎身邊,委屈道,“您要給晴兒做主啊,晴兒一心為了王爺的安慰著想,這兩個刁民竟然誣陷於我,這讓晴兒以後如何在這銀月城抬得起頭來,嗚嗚......”
她哭哭鬧鬧了半晌,蕭墨翎瞥了風旒毓一眼,冷言道,“穀提督,送風莊主回府,至於其餘的人,全部收押候審!”說罷也不等人有所反應,一攬韋晴的要便飛天遁走了。
收押候審?駱蟬唇角的諷笑越發妖冶起來,她千方百計的試著去解釋,去理解他所做的,他卻逼著她承認自己不過是自欺欺人!
風旒毓回過神來就欲阻止上前押人的牙差,駱蟬輕抬素手,撫了撫額角的碎發,指腹穿過發絲觸摸到紫陽花的刺青,笑得魅惑妖冶,勾人心弦,“既然是他要我去,我就去看看這九門提督的牢房是個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