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直無視就好了,像剛才那樣一直無視下去啊!說什麼胡鬧,說什麼要到什麼時候,他憑什麼,就憑著為了救她的借口就要一直這樣任人擺布下去嗎!還是,根本就是厭倦了,反感了,變心了!或者他從來就沒有心!
駱蟬美目圓瞪,貝齒咬的咯咯作響,開口音線像一把石刀,粗噶卻沉重鋒利的劃破空氣,勢不可擋的撕裂了一切阻礙物,“繼續裝作是陌生人就好了,王爺何必開口!”
“你......”蕭墨翎瞳孔猛地一縮,把所有的情緒都深深的掩埋在冰冷的麵孔之下,他直起身子,聲音淺淺淡淡的,平靜的像一泓死水,“好,本王就依你,也正好省了本王一番口舌!”
“省一番口舌?嗬嗬......”她喃喃的重複著,忍不住冷笑出聲,諷刺的是他這一番口舌該是對韋晴的解釋吧!他迫於蕭俊的條件廢了她的妃位,娶了韋晴郡主,她可以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受形勢所累,是為了救她;蘇醒這十幾日他不曾去看過她一眼,她可以不停的告訴自己,也許他是怕在這樣敏感的時期再讓蕭俊怪罪了她,也許他也像子皓和瑾一樣忙著尋找為她解除蠱毒的法子。所以她不怨,不怪,可是不能不妒忌,不心痛。
眼看蕭墨翎就那麼毫無留戀的轉身離開,駱蟬情不自己的喊住了他,“等一下!”本是想緩和彼此之間的氣氛,一出口卻又言不由衷了,“怎麼說雜耍班子的那個人都是因為王爺才送了命,王爺也要對人家有個交代吧。”
“小蟬。”風旒毓暗惱小蟬怎麼偏偏這會子鑽了牛角尖,隻怕到時候吃不到魚肉反惹得一身腥。而駱蟬也知道這件事,尤其是在這個時候自己是萬萬不該強出頭的,可是還是不受控製的想要留住他,也許隻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希冀,希望她所見所聞的都是一個誤會,希望這一切都能有一個解釋。
“交代?”蕭墨翎背對著他們,嗤之以鼻。
這時候看的懵懂又等得不耐煩的韋晴終於小跑著奔到了蕭墨翎身邊,不滿的嘟著唇,探身望著駱蟬和風旒毓,“他們是什麼人?”
“閑雜人等。”蕭墨翎想也沒想出口指認。
“翎厥王,請適可而止!”風旒毓上前一把握住駱蟬的手,茶色的眸子溫暖不複,蒙上了一層濃濃的心痛和憤怒的敵意。早在他給了蕭墨翎最後一次機會時他就決定從此以後再不退讓,這是他拚盡所有也想要保護的人啊,為什麼卻要一再為了別人露出那種心痛嘲諷的笑容,而這一切的錯都在蕭墨翎!
“放肆!既然是閑雜人等也敢在王爺麵前如此無禮!”韋晴到底是郡主,又是韋鈺將軍捧在手心裏的寶,這驕縱的大小姐脾氣還真是一點就爆發了,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穀雨氣憤道,“穀提督,今日王爺遇刺少不了與這雜耍班子的人有幹係,要不怎麼偏偏在這裏遇上了刺客,方才他們的人又是中毒又是受傷的,明明就是障眼法,為的就是想要製造混亂,好趁機行刺本妃和王爺!再者剛剛那兩個人對王爺和本王妃無禮可是有目共睹的!還不把他們抓回衙門好好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