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成成卻用鼻子哼了一聲,轉身就又進去了,門又被重重的關上,而且從裏麵上了鎖。
“真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也不知道你們到底登什麼記?”那老女人也不會相信,二娃會跟成成去登記,覺得那隻是二娃的緩兵之計而已。
“呀——這是怎麼回事這是?”二強媳婦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看著滿地狼藉的那些摔爛的禮品很吃驚的問。
“二嫂,你怎麼來了?你沒趕上剛剛精彩的戰爭場麵真可惜。”二娃還在為剛剛的那個場麵興奮不已。
“是支書兒子他們嗎?你們怎麼---怎麼還打起來了?”
“就是那些無賴,你沒見他們一看到成成舉著把斧子衝出來,嚇得什麼樣,簡直就像夾尾巴的狗一樣的逃跑了,哈哈哈——”
“哎呀——二娃呀二娃,你惹這群瘋狗幹什麼呀?可真是的——我聽人說他帶人來你家提親,就忙趕過來,沒想到正碰上他們逃跑,他們得罪不得呀,你沒聽人家說嗎,世界上有兩種人得罪不得,一種是很了不起的大人物,他們往往一手遮天,得罪了他們,你就沒法混了;而另一種人是陰險卑鄙的小人,這號人最喜歡在暗地裏搞小動作,他們更可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說不準什麼時候他們就會下黑口咬傷你呀。”二強媳婦後怕起來。
“不管,反正我們今天算解氣了。奧,二嫂,我告訴你,我剛剛真跟成成一起登了記了,你瞧——”二娃邊說邊拿出了紅紅的結婚證,順手遞給了二強媳婦。“我們辦好證,就接著去找那個領導了,這事馬上就成了,你就等著好消息吧。”二娃越說越來勁。
“這——你可真是的,我的天啊——哎——”二強媳婦接過那兩張結婚證,看到沒看,就氣呼呼的扔到一旁的凳子上了。
“咦?還真去登記了,哎,成成你們還真去登記了,真******好笑,哈哈哈——”老女人倒有些樂了,她衝著成成緊關著門的房間大聲嚷嚷。
“你出來,”二強媳婦一把扯起二娃就往院子裏走。
“幹什麼?二嫂不就是登個記嗎?幹嘛把你激動成這樣?”在院子裏站定了,二娃掙脫開二強媳婦的手,不解的問。
“你怎麼這麼糊塗?誰都知道你心裏隻有重陽,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更成成去領登記證?”二強媳婦低聲訓斥二娃。
“這有什麼?不就是領個證嗎,還能犯法是咋地?我和重陽哥這輩子也不一定能見麵了,再說了,他們不是要我和成成有關係嗎?這下好了,他們無話可說了,那些錢很快就會給我們修堤壩,多好——”二娃爭辯道。
“二娃呀二娃,你叫我說你什麼好呢,就算你不考慮重陽,你也該考慮考慮一下人家成成呀,你不該把人家當棋子用,他會傷心的。你知道---你知道外麵那些人說他說的都有多難聽嗎?他們說他---說他是你養的一條哈巴狗,說你---說你就是耍他玩玩------不滿你說——我看到成成偷偷哭過許多次了。”
“啊?我的天哪——怪不得成成氣成那樣------”二娃似乎才明白過來。
“啊——救命啊——我的兒——”二娃話音還沒落,就聽先是“啪”的一聲瓷器東西的碎裂聲,接著就是那老女人的絕望的哭喊聲了。
二娃和二強媳婦猛一愣神,互相對看了一秒,就忙慌慌張張的跑進屋裏去了。
“我的兒——我的兒——”她們吃驚的看到老女人正癱坐在地上,旁邊是摔碎的一個碗,還有滿是醬汁濺了一地的肉,一雙筷子和拐棍各橫在一邊。
“怎麼了,這是?”二強媳婦忙問。
“快---快救我兒,他---他上吊了,我的兒------”那平日裏飛揚跋扈的老女人今天確是如此可憐。她眼神裏滿是驚恐和絕望。
“天啊——救命啊——”二娃和二強媳婦一聽瞬間就頭皮發麻了,忙順著門縫往裏一看,她們頓時魂飛魄散,成成的身體已被套在脖子裏的繩子吊起,正有點輕微的動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