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來不久,陪著皇上下了一會兒棋。”
“嗯!”
寧宴點頭,將腦袋靠在陸含章身上。
若是放在以往,這麼一點兒疲累程度,她是絕對不會依靠男人的。
但是……
富足的生活早晚有一天會把曾經的規矩變得散漫。
會把一個兵王變成一個懶蟲。
寧宴已經察覺到自己心態的改變,甚至有想過要改變,隻是……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回家再說。”
見寧宴神思恍惚,陸含章拉著人往外走去。
寧宴微微點頭,兩人坐上馬車。
馬車裏燃著熏香。
靠在陸含章的肩膀,寧宴開口說道:“現在的惠妃不適合帶孩子。”
“適不適合,不是咱們說的算,回去問問小平安,雖然孩子還小,但是……這種事兒就算小也得自己做主。”
“……”寧宴理解陸含章話裏的意思。
隻是……若是小平安自己做了決策,將來不管如何,都得自己為自己負責。
連個可以埋怨的人都沒有。
對一個孩子這樣殘忍麼……
女人,尤其是有了自己孩子的女人,心腸都會慢慢的變得柔順起來。
寧宴也不例外。
陸含章沉默好一會兒。
直到走到了家裏,關上臥房的門說道:“皇上膝下無子,是宮闈內亂,是人禍,若是事情解決了,皇上還會有孩子,平安他繼位的可能,似乎並不是那麼大。”
“……”陸含章一句話把事情放在了明麵上。
寧宴抿了一下嘴唇。
陸含章說的話,她自然是知道的。
長子繼位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尤其是現在的皇上不過三十。
雖然說著年代人壽命普遍短,但是類似於康熙那樣的也不是沒有。
當今皇上能夠活多久,哪兒是一句話能夠說清楚的。
“但是,楊太傅已經開始教授小平安帝王手斷了。”
“……”
陸含章眸光深沉。
點點頭:“我知道,皇上肯定也知道,不過……帝王一怒,親生兒子又如何。”
“……”朝廷政治什麼的,寧宴不怎麼了解。
之前男人還信誓旦旦的說皇上不會對陸府下手呢。
許是看明白寧宴眼裏的埋怨,陸含章歎了一口氣。
“陸家跟小皇子不一樣,陸家的是大宣朝的壁壘,為帝王著從不會懷疑陸家,若是哪一個皇上跟陸家關係不穩,這大宣朝就會麵臨覆滅,這是立國的時候國師的預言。
所有隻要陸家不造反,皇上就不會對陸家下手。
但是皇子不一樣,若是皇上正值壯年,皇子卻開始爭權奪位……”
寧宴再一次聽見國師的名字。
心裏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治國的是皇上,保家衛國的是將軍是兵卒,國師在其中的影響似乎比將軍還深比帝王還遠……
這在她所了解的曆史上根本就不應該出現的。
“國師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可摧毀,王權神授。”
“……”寧宴用看中二少年的目光盯著陸含章。
雖然,經曆過穿越經曆過一些科學難以解釋的事兒。
對於鬼神有了敬畏之心,但是……
每次聽見國師,寧宴心裏都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