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腳步聲響起。
寧宴抬眼,看見走進來的戴玨。
“嫂子,我住哪兒呢。”
戴玨說話的時候,眉眼往上挑了一起。
風情瞬間就流露出來。
……
換成陸含章絕對不會做出這麼輕佻的動作的,寧宴的心情有些複雜。
戴玨臉皮厚,就跟沒有發現寧宴臉上的變化一樣。
繼續用期待的目光凝著寧宴。
寧宴隨意給戴玨安排了一個去處。
“采薇居,那邊僻靜,不會有人打擾,去那邊兒住著,需要小廝伺候麼。”
“小廝就不用了,把是碧耿調過來就成了。”
“……你自己跟碧耿說去;”
寧宴懶得理會戴玨的要求。
將小院調撥過去,就不再管理了。
戴玨也知道過猶不及,對著陸含章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步子輕快,就跟吳道子的畫一般,走起路來吳帶當風。
“不一樣,他跟我不一樣的。”
陸含章目光落在寧宴臉上輕輕說道。
寧宴笑了一聲。
“可不是不一樣,他那般行為,你是做不出來的。”
就算是過夫妻生活的時候,也不會那麼風|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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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玨入住陸府。
一直關注著這邊消息的陸守禮第一時間就聽說了。
跟陸含章長得一模一樣……
那是什麼人?
自從知道陸含章不是母親生的,甚至……陸含章的生母就是老太太弄死的。
陸守禮心裏就慌亂。
父債子還,母親的留在的債,自然也是得兒子償還。
但是他一個……文弱書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挑,也就能夠靠在翰林院寫寫畫畫維持生活了。
若是陸含章真的找茬,他肯定是抗不過的。
心裏七上八下的。
整個人都變的浮躁起來。
蝶兒將陸守禮的變化看在眼裏,心裏後悔極了,早知道早知道就算是丟了處子身子,胡亂嫁給一個窮書生也好過嫁給陸守禮。
沒有擔當。
然而擔當這東西,也隻有在遇見事兒的時候才能看出來。
後悔麼!
後悔死了。
但是能怎麼辦了。
孩子都有了。
陸守禮浮躁,蝶兒也後悔,整個大將軍府都被低壓籠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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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
寧宴帶著薛先生往槐花胡同走去。
槐花胡同的路不怎麼好走,曲曲折折的,也幸好薛先生的老胳膊老腿比較好用,走到這裏除了臉被太陽曬得有些紅之外,氣息都沒有變亂。
體格好的人就是運氣好。
“寧丫頭,你真的是越來越小氣了,連個馬車都不準備。”
“活著就是受罪,死後才能長眠,您呀想開一些。”
“……”薛先生有些自閉,這丫頭到底會不會說話。
什麼生生死死的,知不知道對於頭發白了的人說這些話,是要被打的。
薛先生吹了吹胡子。
寧宴腳步停下來,看著院門緊閉,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敲了幾下。
“寧丫頭,這一趟我是不會白來的,你的交出一些東西。”
“知道知道了,你們大夫的醫者仁心都被你吃了。”
“大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的。”薛先生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