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坐在房間裏跟賈婆子說了一會兒話,準備離開的時候,賈婆子突然說道:“你娘那個人……”
“……”寧宴回頭。
賈婆子說道:“你也別怪她,自小生活的環境養成的三觀,到了這個年齡了,基本已經定型了,想要改正很難的,語氣說她是一個不合格的娘,倒不如說生活的磨難給與她太多痛苦。”
“……”寧宴笑了笑。
徐氏如何,她是不會評價的,真正的原主早就已經香消玉殞了。
她麼,後世來的靈魂,跟原主家人之間的拉扯早就結束了
寧宴臉上的笑太過於恬淡了。
以至於賈婆子還有些震驚,這種類似於全部放下鬆懈,她從沒有見過。
血脈之間的關係,可不是這麼容易就斷開的。
但是,在寧宴身上,她完全的感受不到血脈累贅。
一個人到底心胸如何開闊,才能將這些事情給放下。
賈婆子看不懂。
寧宴沒有為難賈婆子,把徐氏的住址告訴了賈婆子,就前院走去。
繼續算賬。
,
。
蝶兒懷孕對於寧宴來說應該是個好事,最起碼,陸老夫人忙了起來,一時半會的不會有陰招。
安穩的過了幾日。
朱雀大街上的鋪麵已經裝潢好了,鄧掌櫃親自給寧宴發了一張請帖。
寧宴翻開請帖,隨意瞧了兩眼。
“你看著辦就好。”
說完將請帖放在一遍。
鄧掌櫃更佩服寧宴了。
這種寵辱不驚的樣子,可不是誰都有的。
店鋪重新裝潢,著實花了不少精力還有金錢,夫人竟然連去看一眼的心情都沒有。
鄧掌櫃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有些重了。
,
。
口嫌體直是什麼意思,寧宴的一番行為,闡述的淋漓盡致。
朱雀大街嶄新的鋪麵開張的一日,寧宴帶著鴛鴦走出了府邸,站在姓寧鋪麵對過的人群裏。
瞧著鄧掌櫃如同新婚的小郎君一樣眉眼冒著喜氣的傻樣。
嘖嘖一聲:“這鄧掌櫃,當年成親的時候似乎也沒有這麼的激動過。”
“可不是麼,能一樣嗎,鄧掌櫃前前後後娶妻去了三次,現在布莊整改,卻是頭一次,不激動才怪。”
站在寧宴旁側的一個臉生的人憤憤一聲。
寧宴瞧了一眼……
往後退了幾步。
沒有跟這人繼續攀談,聽著這人憤憤不平的話,寧宴就可以猜到一些原因,想來這人跟鄧管事是有些交惡的。
燃放鞭炮,剪裁活動,銅錢洋灑幾個程序走過去之後,鋪滿的大門就被推開了。
明明是個布莊,但是裏麵的裝潢卻是十分的高雅。
還有不小的茶水廳。
除了這些還有嫋嫋的香煙從香爐裏熏熏飄揚,悠揚的琴聲在耳邊回蕩。
可以說,格調非常高了。
寧宴對鄧掌櫃的執行能力還是很佩服的,最起碼在她說的情況下改進了很多。
在布莊裏呆了一會兒,寧宴就走了出來。
全程都沒有跟鄧掌櫃接觸。
“大娘子,咱們去哪兒呀!”
站在街上,聞著路邊攤子上散發的炒栗子香味兒。
鴛鴦使勁兒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