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決定腦袋,職位不同,所思所想也會不同。
這句話果然是有道理的。
讓玻璃照顧孩子,寧宴是不放心的。
奶嬤嬤拿著那份錢,就得把該做的事兒給做了。
寧宴走到廚房。
熱氣熏熏,在廚房裏根本就不用穿的太厚,不過,廚房這地方裏麵的調料很多,花椒粉,胡椒麵,孜然粉還有辣子醬汁麻汁等等。
調配菜品的時候,各種香味就竄了出來。
寧宴剛進去還有些不適應。
果然……
富裕的生活把人給腐蝕了。
之前的時候,她每日都在灶房裏做菜,也沒有覺得油煙味多麼嗆人。
“賈婆子呢?”
“燒紙去了。”武婆子回應一句,又開始拿著手裏的勺子翻了起來。
至於戴婆子,給武婆子打著下手,瞧著兩人的相處,似乎是很不錯的樣子。
寧宴走出廚房,院落裏還是炒肉的味道。
賈嬤嬤燒紙去了,給誰燒呢?
寧宴忽然覺得,對於賈婆子她知道的太少了。
不過,似乎也不不需要知道的太多。
有一種人,隻要知道她不會傷害你,其餘的事情都很無所謂。
推開賈婆子房間的門,裏麵燃著的香熏熏的,走進去看見手裏拿著一張帕子的賈嬤嬤,賈嬤嬤眼睛有些紅。
似乎是哭過的樣子。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還是放寬心的好。”
“大娘子來了?”寧宴寧宴的話,賈婆子拿著手帕,在眼角擦拭一番,看向寧宴。
嘴角勾出一抹笑。
蒼白的很……
“嗯,過來想詢問些事情。”
“直接讓鴛鴦招呼老奴過去就成了,怎麼還親自往這邊走上一趟。”
“出來走走,活動一下筋骨,整日在房間悶著也不舒坦!”
“說的也是,生命在於運動,大娘子想要知道什麼?”賈婆子臉上的疲倦消失,蒼白落寞的樣子,就跟幻覺一樣。
“玻璃跟戴婆子在府裏可還好?她們似乎很好的樣子?”
“玻璃認了戴婆子當幹娘,這事兒隻有廚房的人知道,所以,親近了幾分。”
賈婆子從善如流。
說完眼皮子上挪:“玻璃跟戴婆子有問題?”
“沒有問題,似乎很完美的樣子。”
很完美本來就是一個破綻。
賈婆子來曆不凡,也曾身居高位,所以立馬知道寧宴的意思,頓了頓說道:“我會注意一下的。”
“那就辛苦您了。”
“當不起的。”
您……是長輩的意思。
被寧宴尊重,賈婆子的心裏是非常的舒服的,她的身份注定了見不得光,隻能在角落裏求生。
賣身為奴,說到底是極為滄桑的。
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苟延殘喘。
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活下去的,心理無疑是很強大的。
“當的起的。”寧宴話落,不容置喙。
賈婆子在寧宴心裏比徐氏更當得起長輩。
從賈婆子身上受益良多。
賈婆子搖搖頭,寧宴的這番行為讓她的壓力有些大。
日後啊,還得多操心一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