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給了。”
俞一兮說道。
寧謙辭點點頭,看一眼手裏的包子:“你呢,吃過沒要不要吃個包子?”
說著就分了俞一兮一個包子。
不等俞一兮拒絕,寧謙辭拿著剩餘的包子往外走去。
走路的時候,拿著包子啃了一口,白色的熱氣從包子裏蒸騰出來。
俞一兮捏著包子,看一眼寧謙辭的背影,低頭啃了一下。
包子味道還很不錯。
俞一兮帶著白屏往雲來酒樓走去。
此刻,酒樓的二樓上麵,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頭發是白色的。
清雋的麵容加上一頭的銀發,路過的人都離著男人遠遠的。
溫言臉上一直帶著溫煦的笑,即使路過的人目光再如何避諱,也影響不了溫言的心情。
溫言活在人世間,但是心早就亡了。
看見溫言的一瞬間,俞一兮覺得,她的那些算計,她的請求似乎並沒有多大用,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想要喝點兒什麼?”
“白水就好。”
溫言聲音也溫潤。
淡淡的,潤潤的,聽著格外舒服。
俞一兮讓小二上了茶水,看向溫言,心裏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眼前這個人,明明坐在身前,但是,靈魂卻早就已經飛走了。
很奇怪的感覺。
在別人身上,俞一兮從沒有這種感覺。
“看見你的一瞬間,我發現跟你無話可說。”
“那不好意思,讓俞小姐失望了。”
“算不上失望,溫軍師的改變還真的大啊!”
“不過是想要得到一些東西,付出的代價。”溫言笑了一聲。
笑聲也好聽,就跟有魔性一樣,俞一兮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點。
高塔上的人都是這麼神經兮兮。
以前還覺得溫言是個正常人,但是現在……
果然高塔就是一個把正常人變成不正常人的地方。
俞一兮將桌子上的茶水喝完,原本的計劃沒有開啟,甚至都沒有跟溫言提起過,就離開了酒樓。
“小姐,溫軍師,現在好奇怪呀!”白屏走出酒樓,伸手在手臂上搓了一下。
下雪之後,天怪冷的。
“確實怪怪的,跟咱們沒有關係,回府吧!”
“嗯。”
白屏小跑幾步,跟上了俞一兮的步子。
兩人一同離開。
溫言站在二樓之上,看一眼俞一兮的背影,跟陸含章之間的紅線,早就已經斷了,這麼執迷不悟,終有一天會後悔的。
溫言起身往高塔之上走去。
凡塵俗世,沾染了太多不好。
他現在隻需要把自己顧好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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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離開,踩著雪花,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高塔在這個世間存在了千百年,王朝更替,世事跌宕,隻有高塔仿佛是永遠存在一般。
紫禁城的圍牆舊了可以重新修葺,翻新。
但是高塔,從不需要維護。
高塔的存在就是此事難以解開的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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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幾日,終於迎來了豔陽天。
寧宴再次往槐花胡同走去。
槐花胡同並沒有太多的人。
小胡同了死氣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