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溝灣裏,人生地不熟的,又怎麼跑的過本地的人。
下溝灣的人對寧宴很尊重,從寧宴懷疑管事的來曆就注意著呢。
若是這行為討好了寧村長,說不得以後還能為下溝灣做出貢獻呢。
寧宴走到柴房了,看一眼寶藍衣服的管事兒,開口淡淡問道:“你是京城過來的?”
“……”管事兒嘴唇動作一下,到底是沒有說話。
寧宴……
“京城哪一家的?”
管事兒沒說話,本來是為了做一件好事兒,若是做成了,那可是天大的好處,京城的蛋糕鋪子生意那麼好,除了皇宮裏的禦廚,誰也沒有從寧家手裏得到方子。
京城的寧記惹不得
就把視線落在溝子灣了。
隻是……
這寧宴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事情沒有辦好,再把來曆交代了,他就真的不用回京了
知道寧宴精明,這管事兒也有些性格,不管寧宴說什麼說的對不對,都是一聲不吭的。
……
寧宴,寧宴從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既然好話不管用。
那就……
身上的匕首再次摸了出來。
對著管事兒的老臉貼去,
匕首是冰涼的
即使貼身放著,也是冰涼的。
跟管事兒的臉蛋接觸的一瞬間,管事兒再也沒有方才牛氣的樣子了。
嘴唇哆嗦一下,趕緊說道:“我是柳家的管事,吳梅跟寧謙溢弄出這事兒,我是代替我家老爺過來處置的。”
“你家老爺胃口挺大的,竟然想把寧記吃下去。”
“……”管事兒又不說話了。
講真的,通縣地方不大不小,但是還真的沒有人惦記過寧記。
或者之前有人惦記過,還使用過小手段,隻是那些手段忒不入流,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
寧宴挑眉,手上一個用力。
管事兒的臉上就浮出幾顆紅色的血珠子。
“通縣的人,可沒有你這樣子的,再不老實交代……”寧宴手裏的匕首往下滑,落在了管事兒的脖子上。
管事兒……
管事兒這會兒是真的慌了。
這寧娘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看相似,似乎是真的敢殺人。
若是在別的地方,殺人之後還得考慮掩埋什麼的,暴露的可能比較大,沒人敢冒風險,但是……
這下溝灣的人也有些不對勁兒了。
怎麼就擺出一副。
您殺人我就遞刀子的樣子。
慌了!
管事兒是真的慌了。
尤其是感覺到脖頸上已經有了傷口的時候。
他覺得,如果不說實話,這一下子下來,就算他能活著,也得有小半條命得交代了。
咬咬牙往後退了一點兒,說道:“大娘子,大娘子莫著急,我說就是我說就是,隻是……”
管事兒瞧了一眼周遭的人。
石村長在這裏,還有兩個溝子灣的族老。
他這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就算落到這個地步,他也不想被這麼多人看了笑話。
“想多了,這裏沒有你討價還價的資格。”夜裏涼風吹過,寧宴聲音裏多了一些陰測測的味道。
管事兒想哭了,早知道就不搶著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