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不要想了。
那違和的感覺,即使想一想就覺得辣腦子。
陸含章洗了腳,並沒有直接睡覺。
將明日需要做的事情,簡單的過濾一下,又拿著兵書看了一會兒。
寧宴……
男人都已經這麼厲害了,深夜還有興致看兵書,果然優秀的人一直都在努力著,從不讓時代的發展將自己甩下去。
陸含章沒睡,寧宴也跟著沒睡。
她在這裏能夠做的事情不多,不過研磨了送水了還是可以的。
紅袖添香大概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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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營帳裏其樂融融,但是軍師那邊就有些冷冰冰了。
溫言坐在案前,上頭擺著的文書比陸含章那邊兒還多。
處理一會兒,就要抬頭往角落看一眼。
似乎……
那裏還有一個人坐在那裏,盯著他工作。
隻要他有什麼吩咐,都會咬牙切齒的照辦。
怎麼就變成了陸含章的女人呢?
若是別人的,他還可以掙紮一下命運的束縛,拚搏一下不管用什麼手段把人變成自己的。
隻是,陸含章啊。
十年的兄弟情……變味了。
溫言隻覺得營帳裏涼颼颼的,披上大氅依舊有穿堂的風。
沒轍又讓下麵的人添上一個火盆。
這才覺得暖和一點兒。
夜色……
越發深沉。
溫言坐在案前,一直沒有離去。
直到次日清晨,案桌上的文書變成薄薄的一小層。
溫言從座椅上站起來,差點栽倒地上。
軍師突然就病了。
陸含章聽見消息,起身往溫言的營帳走去。
軍營的大夫正在診治。
陸含章走過去的時候,大夫站起來。
“情況怎麼樣?”
“受寒了,休日幾日,喝上些藥,養著就成。”
軍營的大夫不喜歡咬文嚼字,直接把情況說了一下。
知道不是什麼大事,陸含章點了點頭。視線在溫言病容上停留一會兒,對上溫言苦澀的笑,擺擺手,大夫跟藥童一起退了下去。
陸含章走到床邊,說道:“你要回京?”
“你這廝還真是不將情麵,用不著我了,就要把我踢開。”溫言咳嗽一聲,氣笑了。
他不過是受寒加上操勞過度。
難不成要因為這個把他給趕回去。
這路大將軍還真是任性。
“你繼續留在這裏,也沒有用處。”
陸含章這句話也不是騙人的。
女人帶來的大炮,據說很有威力。
隻要將這些韃子打怕了。
戰時也就結束了。
戍邊的將士們也可以回家跟家人團聚了。
這樣,軍師似乎也沒有用了。
“想多了,我就是死也得死在軍營裏。”溫言說完閉上眼睛。
陸含章……
瞬間不想說話。
從溫言這裏離開,陸含章瞧見陳禍。
現在的陳禍黑了很多。
比在溝子灣的時候似乎瘦了一些,身上的肌肉也更加憤發。
才剛剛春天,距離夏天還有一段時間。
就打了個赤膊。
一點兒副將軍的樣子都沒有。
“將軍,聽說大娘子來了。”陳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