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功夫,向來都是一日不練手生,一年不練全都生了。
所以克製的人,堅持的人才會有所進步。
寧宴跟在陸含章身後,一直走到小河邊。
河邊的空氣似乎更涼,搓了搓手臂,將腰上的鞭子抽出來。
對著陸含章手裏的長槍卷去。
破空聲裏帶著銀芒……
陸含章反應的極為迅速,身形一飄,翻身一躍,手裏的槍似乎也軟了一般,顫動幾下,對著鞭子刺去。
兩個人打起來沒有任何的章法。
完全的隨行。
完全的應激反應。
打著打著,手裏的武器脫手,開始赤手空拳。
寧宴力氣大,但是陸含章有這個時代特有的內功。
兩個人幾乎可以說不分上下。
月亮升起,高高的懸掛在天空,餘暉灑在河麵上,水波蕩漾一下,春日的夜晚似乎更冷了。
但是,這冷對於河邊的兩個人來說,一點兒的影響都沒有。
甚至……
兩個人都是大汗淋漓。
汗水直接將衣服將頭發打濕。
勾拳踢腿,都有汗水撒下來。
將身體多餘的精力發泄出來。
兩人一同停了下來。
“你先回,我洗個澡。”
陸含章瞥一眼清澈的河水,對寧宴說道。
寧宴點點頭,先一步往軍營走去。
手裏還拿著愛表陸含章身份的腰牌。
一身汗水,走到營帳的時候,不知道被多少巡夜的人看見。
一夜裏,諸多的小道消息傳了出去。
回到賬內,寧宴要了一盆熱水。
在這個地方想要洗澡,浴桶什麼的害死不要想了,若不是必須的情況,隻用毛巾沾著熱水在身上擦拭一下就成了。
至於溫言洗澡……在茅房呆了一晚上,軍營裏又全是男人,茅房就算有人清理,但是其中的味道。
溫言那種人,又挑剔的很。
不將身體從裏到外的清洗一下,估計都要有陰影了。
偶爾這般用水,倒是算不上浪費,畢竟軍師麼,都是有特權的。
擦洗幹淨了,寧宴換上一身衣服,把木盆端出去裏麵的水倒進樹坑裏。
陸含章從外麵回來之後,。寧宴也沒喲忘記給端上一盆洗腳水。
上陣殺敵的人,身上肯定是要有大大小小的傷口的。
這些傷,年輕時候還不會有什麼感覺,但是到了年老了,就會暴露出來。
晚上睡前用熱水泡泡腳會好上很多。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睡前泡腳都是好習慣。
上輩子,寧宴雖然風裏來雨裏去,但是泡腳這個習慣還真的沒有堅持下去。
太忙太累。
幸好,英年早逝了。
不然等到年老了,這裏疼那裏疼,日子還咋過呢。
陸含章被寧宴拉著泡腳,平日裏冷峻的臉上露出莊稼漢子一樣的笑。
傻嘿嘿的。
盯著寧宴的目光,愈發憨實了。
寧宴……
她覺得自己好本事哦,把一個冷麵的將軍調教成莊稼漢,是不是應該驕傲一下。
莊稼漢最經典的動作是什麼呢?
似乎是農民蹲。
寧宴瞧了一下陸含章的外表,這個人若是真的穿著一身灰噗噗的對襟馬褂,蹲在田地上。
眺望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