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不知道男人的屁股不能是隨意的踢。
真是太不矜持了。
寧宴狠狠呼出一口氣,隨即看向小兵,問道:“你剛才說陸將軍還會過來?”
“是,是的。”
小兵應了一聲,寧宴心裏順暢了一些。
終於……
要見麵了麼。
隻可惜沒有胭脂,不然肯定是要打扮一番的,女為悅己者容,寧宴自然也是女人。
雖然沒有胭脂,但是還是得整理一下的。
走回營帳,找到小臉盆,把臉上的黃沙洗幹淨了。
沒有護膚品,寧宴就沒有塗塗抹抹。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她底子好,自然不需要錦上添花,拿著梳子,重新將發髻梳理一下,還拿著發帶綁了一個絹花。
溫言被寧宴梳頭發出的聲音搞得不能全心的辦公。
站起身子,看見寧宴將散亂的發絲變成小辮子。
眼裏多了一絲情緒、
“打扮起來了,打算給誰看?”
“反正不是給你看的。”寧宴說話的時候,手也沒有停頓。
“這營帳裏還有其他人嗎?”
“……”這人怎麼就這麼自戀。
寧宴沒有理會溫言,繼續整理自己的麵貌。
溫言輕笑一聲,回到座位上繼續手裏的事情。
直到……營帳的簾子被人扯開,一道高大的身影走進來。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糧草有沒有運送過來,京城那邊怎麼說的。”陸含章人還沒有進來,聲音就已經傳到寧宴的耳朵裏。
溫言抬頭,瞥一眼陸含章。
“那有這麼容易,冬日裏大雪,朝廷賑災,現在國庫虧空,想要湊齊這些糧草,得費上一些功夫的。”
“嗯!”陸含章臉色更沉重了。
寧宴聽見陸含章的聲音。
拎著兩杯茶水。
放到案上:“喝茶,不就是糧草,發愁什麼?”
“下去,這裏哪有你說話的餘地。”溫言嗬斥一聲。
他一直知道這女人膽子大,但是……這會兒是談論正事的事兒,這女人心裏怎麼就沒有一點兒數呢?
這些話是她可以插嘴的嗎?
陸含章這才發現營帳裏多了一個人。
聲音還有些熟悉。
一時間,陸含章都不敢抬頭。
寧宴沒有理會溫言的嗬斥。
將茶水推到陸含章手前:“喝點水,嘴角都裂了,怎麼一點兒都不會照顧自己?”
溫言頓了一下。
寧宴的話……讓他心裏多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看向陸含章,再瞥一下寧宴,果然……
陸含章抬頭,對上寧宴帶著盈盈笑容的臉。
“你,怎麼來這裏了?”
“自然是找你了,不過,找你還真不容易。”
寧宴隻是一句話的將這些日子的辛苦一言帶過。
陸含章則是將寧宴扯到他身後。
看向溫言的目光裏多了些審視。
猛地想起最近溫言這裏的留言,賬內多了一個伺候的女人……
女人……
回頭看向寧宴。
“你這些日子在這裏伺候?”
“被這位軍師教育了幾天的規矩。”
“……”溫言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在他心裏來曆不明的女人,竟然跟一軍的將帥有說有笑的,他們認識,關係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