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還沒有吃。
寧宴看著食盒裏的菜,對於溫言拉肚子突然就沒有什麼期待了。
坐在一側的小板凳上。
蔫巴巴的……
甚至,心裏升起一種衝動,闖到陸含章身邊的衝動。
隻是,這種想法剛冒出來。
就被寧宴給掐滅了。
在這種情況下,不能任性的。
溫言手裏的筆停頓一下,視線在寧宴身上飄忽好一會兒。
見寧宴露出生無可戀的樣子。
心裏有些不對勁兒,對於這一點兒的不對勁兒,溫言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使喚寧宴把晚飯擺好。
溫言走到飯桌,聞著香噴噴的味道,臉上多了一絲狐疑。
彪悍的女人做菜這麼好的麼?
“是你親手做的?”
“嗯。”寧宴依舊無精打采的。
溫言看一眼寧宴,心裏總覺得毛毛的,想了想說道:“一起吃吧,今兒辛苦你了。”
“確實挺辛苦的。”
又是整理營帳,又是曬竹簡,還得去給做飯。
一天下來,腳都沒有個停頓的時間。
溫言拿著筷子的手再次頓了一下。
盯著寧宴,視線在寧宴身上停留好一會兒。
這個女人說話怎麼就這麼不安常理來呢。
不應該回上一句,不辛苦嗎?
溫言沒有繼續開口,他有一種預感,繼續說下去,或許……
或許頭疼的是他自己。
深深瞧了一眼吃東西毫無章法的寧宴,溫言終於開始對盤子裏的菜動手了。
麻辣的感覺……
很讓人上癮。
這種味道,讓溫言聯想到了陳禍說過的通縣的美食。
“你是從通縣過來的。”
“那是自然。”寧宴沒有隱瞞來頭的想法。
就算溫言要查她的來曆,派出人再回複消息,一來一回也得一個月的時間。
寧宴可不認為在一個月裏她找不到機會跟陸含章見麵。
若是在溫言這裏呆上一個月都看不見陸含章,她真的不如拿一塊豆腐把自己給撞死。
溫言品著美味。
不知不覺就吃的有些多了。
直到打了一個飽嗝,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他……
竟然吃多了。
寧宴發現溫言的表情,心裏嗤笑一聲,不僅吃多了,一會兒怎麼吃的就得怎麼拉出來。
長得這麼好看,依舊得拉屎。
“我去收拾了。”
寧宴說著,就起身將碗筷整理好。
放在食盒裏,提著食盒往小廚房走去。
小廚房這會兒就隻有一個值班的人。
寧宴走進去,點燃油燈用冷水把碗筷洗幹淨了,才往營帳內走去。
想到夜裏溫言可能有的情況。
寧宴突然不想在裏麵伺候了。
最起碼今晚上不能在這裏伺候著。
眼睛轉動幾下,撩開營帳的簾子,走進去瞧見靠在椅子上閉目休息的溫言。
說道:“軍師,我得回火頭營一趟,這次……”
“剛吃了你做的飯,你就要離開,是心虛了嗎?”
“……”寧宴皺眉,跟聰明人打交道這點兒有些恐怖,隨便一點兒蛛絲馬跡,就能被人猜出動機來。
明明兩個人一起吃東西。
都這樣了,還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