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碗裏的酒水就已經倒滿了。
溫言斂眉,端起碗,輕輕抿了一口,北地酒水粗裂感在嗓子裏流淌,直接灌入喉嚨。
品了一口,繼續一口,慢悠悠的,將一碗的酒解決了。
“鬧夠了沒?”抬眼,看向寧宴。
寧宴:“有安排?”
“自然是有的,跟我過來。”
溫言話落,帶著寧宴走出陳禍的營帳。
軍營重地,尤其是最中心的部位。
向來是監管最嚴格的地方。
站崗的哨兵,瞧見溫言,立馬站直身體。
當注意到溫言身後的寧宴時,眼睛都快從眼眶裏掉出來了。
披散頭發,扯下喉結的寧宴,很容易就看出是女人。
溫軍師竟然帶著女人進入軍營了。
這簡直……
士兵日常是比較枯燥的,平日若是遇見能夠八怪的,肯定是不會放棄的。
眼見軍營了發生這麼大的新聞。
站崗的哨兵挺著胸膛,彼此擠了擠眼睛。
溫言呢……
對於這些小情況,看見也裝成沒有看見。
懶得一般見識,如果這些小事兒都得計較,他豈不是要累死了。
溫言的營帳很大。
有休息的臥房,辦公或者接待人的客廳。
寧宴過來,就被安置在一處小角落裏。
說是小角落。那是真的小。
春日的北地溫度並不怎麼高。
將士們每天都會被操練,熱情沸騰的,倒是不怕這點兒冷放在眼裏。
寧宴麼……
也無所謂。
溫言帳篷內多了一個女人,這消息就跟瘟疫一樣,不到三天就蔓延出去了。
蔡婆子聽見這消息,手上一個不穩差點的把手給切到。
大娃子不像蔡婆字這般心裏有數。
腦子裏還惦記著寧宴,瞧見蔡婆子就問道:“寧兄弟咋還沒回來,不會真的被陳將軍收到先鋒營了吧。”
說道這裏眼睛還扭曲了一下。
“我還真的以為他沒有攀附的心理,然而……依舊是沒有回來。”
“……”蔡婆子瞪了大娃子一眼。
“怎麼說話的,寧丫……寧宴才不是那樣的人。”
“那怎麼不回來。”
說道這個,大娃子聲音就拔高了。
他見過不少為了爭奪你功名,往戰場上跑的人、
那些人……
十個裏麵能活下來一個就是極為不錯的。
寧小兄弟,可別真的沒了。
“行了,她被調到別處處理文書工作了,人家認識字,還懂得醫理,你就別惦記了,說不準現在寧小子忙的腳都沒有落地的空間。”
“是嗎……”
大娃子有些懵。
“就是這樣。”蔡婆子一大巴年紀了。
眼睛尖的很,大娃子的情況,一看就是看上寧丫頭了。
隻是……寧丫頭那周身的氣派,怎麼是二娃子能夠配得上的。
趁早了結了也好,悵惘總比知道自己心思之後求而不得要好的很。
蔡婆子的一番想法,大娃子是如何也猜不透的,人的情緒上來的快,走到也快。
沒一會兒大娃子就加入了八卦的行列。
瞧著蔡婆子說道:“大娘,你聽說沒,咱們軍師竟然弄了一個女人……”
“行了,廢話這麼多幹什麼,還不把院子裏的柴火劈了。”
“……”大娃子這個時候更想寧宴了,寧宴在的時候,他從不需要擔心劈柴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