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在這個地方能夠有個容身之所已經很滿足了。
初來乍到,當個刺頭搞事情,不是寧宴的強項。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機會見到陸含章。
人都到了軍營,見到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新的一天,是在忙碌中度過的,洗碗劈柴刷鍋洗菜,哪兒用的著,寧宴就去哪兒,連個空閑的時間都沒有。
夜裏在木板床上睡覺。
有個風吹草動就會醒來。
在灶房幫工,一連忙碌的三兩日。
突然,號角聲響了起來。
蔡婆子大嗓門傳過來:“燒熱水備用,都去燒熱水,快點快點。”
“陸將軍帶兵出征,肯定會把敵人傻的寸甲不留。”
“那是,咱陸將軍是誰,那可是戰神。”
“……”寧宴擦洗著手裏的碗,心神有些難以歸位。
跟這些夥頭兵不一樣,去戰場上的是她男人……
來了這裏還沒有見到男人,就聽見男人出征消息。
寧宴有些後悔……
若是跟皇上求一個聖旨,再來軍營肯定是方便多了。
畢竟在京城見皇上比在軍營見陸含章方便多了。
隻是,聖旨也不是那麼好拿,大炮的製造法子,寧宴也沒有上交國家的覺悟,這東西的到來,影響太大了。
私心為了陸含章,她才加快熱武器的進步。
熱武器是個雙刃劍,寧宴心裏也沒有底。
我死之後,那管他洪浪滔天!這句話,可不是隨便一個人能夠說出來的。
“寧宴愣著幹什麼,過來一起劈柴。”
寧宴力氣大,穿著的又是男人的衣服,在灶房幹活,臉上抹掉髒兮兮的,身上額充滿著油煙的味道。
加上男人本就不如女人細心。
一眾火頭兵們,硬是沒有發現寧宴是女的。
就算寧宴長得比較出挑,但是……軍營這麼多男人,其中有幾個男生女相的也不在少數。
所以,火頭兵也不會跟外頭那些浴血奮戰的將士一樣。
剛從戰場回來的人,精神頭都不會太正常。
從路邊拉扯一個人,直接上了的可能很大的。
軍紀嚴明,有時候也難管束這種在戰場人受刺激,性格大變的人。
講真的……
如果要處置這種九死一生的人,心裏也不會痛快。
為國撒過血,為國流過汗,這樣的人是值得尊敬的。
真的處置了,未免會冷了將士們的心,若是不處置,造成的動亂也是難以想象的。
能當好將軍的人,向來是不容易的。
寧宴所處的時代還是比較開明的,有些場所就是供這方麵的事情。
所以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但是這個年代……
若是好女子被輕薄了,大概隻能被這個人娶回家了。
不然,嫁給別人也是被萬人唾罵。
這個年代,本來就是對女人不公平的年代。
能夠得到相對的寬鬆已經是不容易的事情了。
寧宴想要改變,但是也明白,靠自己的能力無疑就是愚公移山。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製天下。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獨善其身,畢竟,即使後世也沒有真的達到男女平等。
她想做的就是稍稍的提高一下女人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