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賈婆子跟賈管事對視一下。
兩人同時愣了一下。
同時掩麵後退。
而後……
餘光發現對方的舉止,輕輕笑了一聲。
賈婆子放下手裏的袖子,將賈管事請到她的房間裏。
兩人說了好大一會兒話。
賈管事從賈婆子房間出來的時候,眼裏多了一絲輕鬆。
對著院子裏玩雪花的平安勾勾手,將平安交給了賈婆子。
“這孩子,還得拜托夫人。”
“叫什麼夫人,不過是個老太婆子了。”
賈婆子搖搖頭,牽著小平安看了好一會兒,尤其是小平安的眉眼,似乎是想要從小平安的眉眼裏看出什麼來。
平安被賈婆子這麼看著,也不怯場。
還對賈婆子露出一個笑容。
賈婆子眼睛裏多了一層水霧。
“這孩子,平日我會注意的。”
聽見賈婆子這句話,賈管事徹底放心了。
賈婆子拍了拍小平安的後背,往寧宴房間走去。
有些事情的執行還得跟大娘子商量一下。
經過事世的磨礪,賈婆子已經沉澱起來。
做事越發的有條理,一般時候輕易不出錯。
這次寧宴沒有繼續織手套,而是拿著針線,手指上還套著頂針,坐在炕頭納鞋底。
其實呢,寧宴並不需要學做鞋子。
不過下雪了外頭路也不好好走,每日的鍛煉因為要保證母乳的原因,不能過多。
所以就嚐試著坐上幾雙鞋。
現在有時間就體貼關心一下孩子,最好是把關心付出去,孩子也能感覺到。
寧宴才不喜歡做一些默默付出的苦逼人。
做了事兒不管是為了誰,都是讓人知道,不然……誰知道呢?
“大娘子,寧城一切安好您倒不用擔心。”
“確實不用擔心。”寧宴點頭。
賈婆子今日的精神比較好,將所做的整改跟寧宴說了一下,寧宴雖然有些不習慣,不過還是依了賈婆子。
這種事情上賈婆子看的要比她清晰。
她呢,不想發生嚴秀秀這種事情,就得改革。
每一個時代都會存在一種獨特的意誌。
大環境的意誌。
若是行為跟大環境不一樣,就會格格不入,就會發生很多原本不應該有的禍事。
寧宴已經受到過教訓了。
所以隻能暫時妥協,。
得到寧宴的應允,賈婆子就走出房間。
將臥房的空間還給寧宴。
賈婆子站在院子裏,看一眼變得繁華的溝子灣,伸手摸了一把身上穿著的棉衣。
棉衣這東西才兩年,整個通縣隻要不是太懶或者家裏有其他醃漬事情,幾乎所有人的人都穿上了。
這般……
整個大宣朝的人都會有棉衣穿的一天似乎也不遠了。
總歸有了期盼。
比之之前,冬日就是凍死人的季節讓人有了幾分期待。
大娘子真的是個好人。
為這樣的人做事情,她是心甘情願。
敲開武婆子房間的門,賈婆子將自己在腦子裏整理出來的條條框框說了一遍。
武婆子點點頭。
跟賈婆子一比較,她的短板就出來了。
心腸太軟了,規矩也不明了。
這樣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但是呢,管理起來卻不是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