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將心裏的擔憂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黃嬸子想起來自己家裏的灶房上還悶著一鍋的肉。
若是不回去看看,肉就要在鍋裏燉爛了。
連忙離開了。,
周大海媳婦站在原地,開始憂愁了。
雖然說她家裏的主要收入是賣鴨子換來的。
但是呢……若是今年棉花的價格能夠跟去年一樣的話,那可是一筆不少的收入啊!
誰不想讓自己家裏的錢多一些呢,周大海媳婦兒心裏一焦躁,找老村長的夫人說話去了。
於是……
一天時間不到,溝子灣連同溝子灣周遭的幾個村子都知道俞相家的大小姐想要插手棉花生意。
插手就插手吧,還聽說這位大小姐似乎想要空手套白狼。
那就不得了了。
俞一兮回到縣城,先是吃了點東西,又休息一下。
決定好好想想怎麼把木鳥的做法弄到手。
辦法不是那麼容易想出來的,就算她覺得自己是個極為聰明的女人。
隻是在聰明麵對油鹽不進的……
除非動用家裏那一批人,或者栽贓陷害,以權謀私。
謀私是不可能謀私的,現在的俞家跟之前可不一樣。
家裏那個庶出的一躍入了皇上的眼睛。
還在朝堂得了禦史的職位。
若是她行錯一步,肯定會被那個吃裏扒外的家夥彈劾了。
想不到對策,俞一兮揉了揉額頭。
外頭的丫鬟遞了一杯安神茶,俞一兮喝了茶,精神就有些倦倦的。
次日早上醒來就聽見外頭的傳言。
俞一兮惱怒之下將自己的紅唇給咬破了。
可惡……
她才不稀罕什麼棉花,棉花做的衣服她也穿過,跟絲綢完全沒有的比。
誰稀罕那些東西。
但是外頭傳的是有鼻子有眼睛的,俞一兮氣的將桌麵上的茶盞推到了地上。
“小姐,您先冷靜一下。”
丫鬟白屏招呼一個小丫鬟把地上的碎片整理了。
抬眼看向俞一兮,眼神有些複雜。
小姐向來是天之驕女,來到這個小小縣城裏竟然吃了癟,能夠咽下去才怪。
隻是……
這又能如何啊。
每件事情都有解決的方式,但是顯然目前這事兒的解決方式已經被堵起來了。
俞一兮坐在椅子上,目光沉沉。
“白屏,你們先退下。”
“小姐。”白屏有些不放心。
“我有分寸。”
俞一兮關上門,坐在案前。
手裏拿著墨條靜靜的研墨。
往硯台裏加上一些水,手指捏著墨條,慢慢轉動。
心情隨著墨條的轉動,慢慢的靜了下來。
墨汁研墨好,拿起名家製作的毫筆,蘸一下墨水,在宣紙山落字跡。
若是寧宴此刻在這裏,大概可以發現,俞一兮寫的字,跟陸含章的自字跡有兩分相似。
,
。
寧宴這兩日一直守在家裏。
她隨意說的一句話,傳出去之後竟然會變成俞一兮仗勢壓人。
以訛傳訛的威力還真是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