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卷毛學貓叫,學鳥叫,倒是沒有引起家裏多出來的兩個嬤嬤的注意。
不然……
膽小的人又開始疑神疑鬼了。
又過了幾日。
溝子灣下了一場大雨,雨水下的正是時候,下雨之後棉花的長勢非常喜人,村裏男人一高興,就往河邊跑去。
河水裏有魚。
可以摸魚吃。
這日。
京城又送來了信封。
是吳幼娘送來的。
信封上帶著兩個消息。
其一是冰塊製作的法子已經放了出去。
其二,吳幼娘懷孕了。
吳幼娘年紀還不大,這麼年輕就懷孕,寧宴心裏是有些擔心的,畢竟生產在這個時候就是一道鬼門關。
“若是不放心,可以把人叫回來,吳幼娘在京城那麼長時間,鋪子裏應該有能夠用的人。”陸含章站在寧宴身後。
輕聲安撫一下。
寧宴點點頭。
薛先生在溝子灣,雖然這老頭算不上什麼婦科聖手,但是呢,剖腹這手藝是越發的純熟了,真生不下來還有備選的法子,在京城就沒有這麼好的條件了。”
快速給吳幼娘寫好了回信,這次寧宴就沒有麻煩陸含章。
陸含章也沒想法子往自己身上攬事情。
女人最近雖然偶爾會犯傻一次。
不過……也挺有意思的。
精明的人蠢起來,很讓人開心。
陸含章將自己隱晦的心思藏得深深的,若是被女人知道了,估計又得跪搓板了。
想到臥房供奉的搓板,陸含章就覺得自己膝蓋疼。
疼的不是滋味。
女人真是一個奇怪的物種,竟然能夠想出來這種懲罰人的法子。
寧宴跟陸含章說一會兒話,突然想起問仙觀的事情。
問道:“皇上有沒有抓到那位。”
“……”陸含章搖搖頭
時機可能不對,反正朝廷的人去五裏鄉的時候,裏頭隻有一個狗頭軍師,一個正統道士。
道士要無塵,被東方國師弄走了。
至於掌握催眠技巧的軍師,則是在大理寺大牢關著,催眠這技能,皇上還挺好奇的,倒是沒有在第一時間把人給弄死了。
“沒有抓到啊。”
寧宴歎一口氣,她有一種直覺。
問仙觀被皇上以摧枯拉朽的趨勢毀滅了。
那位先太子很可能會做出一些常人想象不到的事情。
欲使其滅亡,必使其瘋狂。
先太子所有的努力一朝盡毀,這個時候怕是要瘋了。
瘋子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呢……
寧宴皺起眉頭。
陸含章伸手把寧宴皺起的眉頭撫平了。
“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兒頂著,你怕什麼、”
“……”寧宴扔個陸含章一個白眼,這種深情的話,在這個場合可不合適。
而且……寧宴覺得,她自己也是一個高個兒的。
心裏有些不平靜,寧宴一個人往山上走去。
山上那個溫泉,寧宴是念念不忘的。
去泡一個溫泉澡,許是能夠舒坦一些,溫泉的位置比較隱晦,寧宴倒是不擔心春光泄出。
褪下身上的衣服,泡在泉水中。
閉上眼睛……
嘶嘶……
沙沙——
吱吱——
啾啾——
山林裏特有的各種聲音在耳邊響起。
寧宴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