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給了什麼?”
“把悶製大醬的法子給閨女了,閨女會悶大醬了,也不會被欺負,這就可以了。”
“說的也是,隻要有個能生活下去的路子,就不會被欺負。”
“……”聽著馬車裏的婦人三言兩語的幾句話。
嚴秀秀開始渾身發抖了。
她……
是不是不該把做冰粉的法子交給妹子。
嚴秀秀思考的時候,馬車已經到了縣城。
從縣城下車之後,嚴秀秀沒有直接去喬家。
她不過是個小丫頭,喬家不會把她看在眼裏。
咬咬牙,往城北的燒烤鋪子走去。
範堅這會兒也就忙碌的時候會下手幫忙,一般不忙的時候,就在鋪子裏坐著玩石頭。
石頭的玩法還是從大娘子手裏學會的。
兩個小石頭子可以吃對麵一顆石頭。
玩起來還挺有意思的。
兩個人玩的東西,旁邊會有幾個大爺看著。
人上了年紀就會閑得慌。
遛遛狗,逗逗鳥,或者唱個曲兒什麼的,城北這邊三教九流的人多的是,想學點什麼,一知半解的水平倒是也不會太難。
嚴秀秀過來的時候,範堅剛贏了一局。
心情也比較好,雖然這年頭有著成親之前不能見麵的說法。
隻是……手裏有著不能解決的事情,也就沒有不能見麵一說了。
“你怎麼來了?”看見嚴秀秀,範堅臉上帶著驚詫。
這幾天的日子說不得多舒坦,宅院買了,家具也布置了,隻等著娶媳婦兒了,心情能不好嗎?
隻是……
成親之前見麵……不吉利啊!
“我來找你有些事情。”
嚴秀秀一開口眼睛就變成了紅色。
瞧著嚴秀秀都快哭了,範堅趕緊哄人:“別哭別哭,發生什麼事兒了,我給你解決了去。”
嚴秀秀摸了摸眼淚。
說道:“我幾個妹子被喬成緒給關起來了,我一點兒辦法也沒了,我知道賣身給了大娘子,有些事兒就是身不由己了,做丫頭的也不能要求主子家做些什麼,但是來娣他們是我妹子。”
嚴秀秀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她自己也心虛啊!
範堅給嚴秀秀摸了摸眼淚。
“這事兒真的不好解決,你以為喬家那些人是看上冰粉或看上你妹子了?不可能的。”
範堅自認為算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了,但是跟喬家打擂台。
還是沒有那本事的。
或者說,他的本事就不會用在這裏。
所以隻能提點一下,解決,解決是不可能解決的。
“喬家看上的是做冰的法子,雖然說寧三爺跟大娘子關係比較近,但是寧三爺已經淨身出戶了,喬家想要做冰的法子,不可能厚著臉皮讓喬三爺出馬,正好你的幾個妹子會做冰粉,冰粉得用什麼,冰呀,喬家不想得罪大娘子,但是……你的幾個妹子確是能夠得罪的。”
“冰……”
為了冰!
嚴秀秀臉色恍惚一下,心裏有些沒底。
她現在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
至於範堅,範堅大概是不樂意幫忙的,畢竟付出現有的所有的代價,也沒法跟喬家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