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粉……”
該不會是喬家的人想要做冰粉?
嚴秀秀有些迷糊,一碗冰粉才兩文錢不到,喬家的人什麼生意做不了,能看上這個?
嚴秀秀看一眼自己的老娘。
眼袋青黑,眼角也往下扯,一看就沒休息好。
想來也不會知道什麼了。
轉身就往縣城走去。
想辦法見一下妹子。
估計什麼都知道了。
去縣城嚴秀秀乘坐的公交車。
有了這公交之後,去哪兒都方便了很多,花的錢也不多。
隻是,公交車上已經有不少人了。
隻剩下一個空位,嚴秀秀鬆了一口氣,坐在位子上、
若是這輛馬車上的人太多,她估計就得等下一班車了。
那得好長時間呢。
“呦,是秀秀姑娘呀,聽說你要跟縣城的範掌櫃成親了,恭喜恭喜。”
“謝謝嬸子。”
嚴秀秀耐著性子應付了一下。
隻是……
誰知道那眼熟的婆子並沒有閉嘴,打蛇上棍了:“秀秀姑娘,聽說你交給你那幾個妹子做冰粉了,可以跟咱幾個嬸子說一下怎麼做的嗎?有錢一起掙,大家一起發財多好呀!”
“……”憑什麼呀!
嚴秀秀有些不理解這些人的想法了。
她們不沾親不帶故的,憑什麼要把自己的東西交出去。
而且……
會做冰粉的越少,自家掙的錢才會越多。
車裏坐著七八個人,聽見嚴秀秀跟臉上帶著橫肉的婆子說的話。
有一些比較聰明的開始用審視的眼神瞧著嚴秀秀了。
瞧上一會陰陽怪氣的問道:“你家那個大娘子倒是大氣,做冰的法子都允許你說出去,俺閨女在縣裏白家當丫頭,灶房裏做菜用什麼調料都不敢跟我們說,生怕被白家知道了,再因為泄露白家做菜的方子被亂棍打死。怪不得好些人都說寧家大娘子是個好人呢。”
“……”嚴秀秀愣了一下。
白家到底什麼情況。
一個做菜的方子都不允許傳出去,也忒小氣了吧。
不過。
武婆子似乎說話,主子家的東西都是主子的,就連簽了賣身契的人也都是主子家的。
一旦簽了身契就跟原來的家沒有關係了。
……
隻是,但是她沒有怎麼在意。
真的是那樣的嗎?
嚴秀秀臉色有些白。
“所以說嘛,秀秀姑娘真的八輩子修來的好福氣,竟然去了寧娘子家裏當下人。”
“對呀,還被許給了縣裏的範掌櫃,要知道範掌櫃管理的那個鋪子,每天都好些客人。”
車廂裏認識不認識,臉生或者臉熟的人都開始說起寧宴的發家史了。
嚴秀秀坐在角落裏,感覺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她做錯了這麼多嗎?
不就是一個方子嗎?
夏天本就天熱,好些人擠在一個車廂裏,更是熱烘烘的。
但是……
嚴秀秀卻是渾身冰涼。
車廂裏的話題慢慢的又變了。
其中一個婦人說道:“對了,聽說你閨女前些日子出嫁了,你給了什麼嫁妝,作席麵的一手給閨女沒?”
“沒給沒給,這怎麼能給呢,都說是祖傳的了,那都是要留給將來的兒媳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