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先生來了……
大致的發展是不會變的。
隻可惜,他等著的姑娘出現不了了。
溫言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麼滋味。
消極怠慢肯定是有的。
但是,已經熬過了一輩子的人,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這會兒又覺得無所謂什麼。
日子反正得過。
又不能因為這些去尋思。
總之就是一種活著很無趣,但是又不想去死的心態。
從薛先生那邊兒拿了藥,溫言讓素紅煎藥,自己端著熬好的粥往寧宴的房間走去。
夜色裏,房間有些陰暗。
拿著火折子把房間的蠟燭點燃。
昏黃的燭光下,床上躺著的人帶著難以敘述的虛弱。
小丫頭就算是被徐氏從老寧家趕出來的時候也沒有這麼脆弱。
感情上的債,最難還了。
尤其是……
明知道不會喜歡,發生了關係,更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拒絕。
雖然說拖著也不是什麼辦法,但是目前的情況隻能拖著。
溫言把寧宴推醒了,端著粥靠近寧宴。
“喝點粥,你生病了,一會兒吃了藥再睡。”
“哦。”
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寧宴稍稍動作一下,身子就有些不適應。
難以啟齒的地方有些疼痛。
但是……
這種疼也不是不能忍。
蹙著眉頭將沒有什麼滋味的粥一勺一勺的吃完。
原本吃的還挺慢的,瞧著溫言坐在旁邊,眼神似乎落在窗外又似乎是落在遠方,也不知道到底在期待什麼。
寧宴吃的東西的速度就快了。
她呢……
還是不想看見公子露出這種神色。
若是早知道,就不將錯就錯了。
隻是……
有時候某些事兒明知道是不對的,但是抗拒不了!
人就是這麼的沒有自製力。
快點吃完,公子就會離開。
她就不用這麼糾結了。
生病的人腦子都不會特別好使。
現在的寧宴也是。
這件事一天沒有解決,誰又能徹底的放開。
若是現在的寧宴是後世來的那麼寧宴,估計還會想著就當被狗給咬了一口……
現在的典型的古代姑娘。
終究是把這件事兒當成一個很大很大的事兒。
把粥吃完了,準備睡覺……
然而,溫言並沒有離開。
溫言盯著寧宴,慢慢說道:“若是你想跟我成親,也是可以的,隻是……無關情愛,頂多隻有一個溫夫人的名義,我不會納妾膈應你,但是也不會再……”
再什麼,溫言沒說。
寧宴卻猜了出來。
大概是不會再碰她了。
溫夫人……
聽著就很好聽呢。
“可以的。”
溫夫人,成了溫夫人,死了之後就可以埋葬在一起了,生在一起的時候不能同床共枕,死了埋在同一個墓穴裏也是可以的。
對上寧宴的笑,溫言點點頭。
轉身的一瞬間,嘴角勾起,自嘲一下。
他竟然也開始玩什麼以身飼虎的事兒。
雖然……
小丫頭不是什麼老虎。
但是啊!
就是想盡量的,讓小丫頭心裏舒坦一點兒。至於自己麼,反正已經經曆了一輩子……
無所謂了。
孤單的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兒是不能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