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以為自己會失眠,然而並沒有,沾染枕頭的一瞬間。
就陷入夢想。
夢裏有太多美好的東西。
醒來還有一隻彷徨的感覺。
外頭已經變成紅色的。
夏日裏的紅霞還是很好看的。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景色在溝子灣是看不見的,但是紅霞燒滿天空,還是很好看的美景。
外頭傳來陣陣的香味。
溫言摸了摸自己有些癟了的肚子。
往灶房走去。
裏忙忙碌著的是素紅。
素紅看見溫言的一瞬間,裏麵低下頭。
站在這麼好看的人麵前,自慚形穢啊。
想來這位就是姑娘說的溫公子,也是這個宅院實際上的主人。
主人竟然這般的出挑。
素紅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村裏村外那麼多對姑娘有好感的人,但是姑娘都給拒絕了。
守著這樣的公子,外麵的凡夫俗子又怎麼會走進眼裏呢。
如果是她也願意等著公子。
素紅的想法幾乎都寫在了臉上沒有任何的隱瞞。
溫言眉頭蹙起。
“晚飯還沒好?”
“差不多了,公子稍等一下,奴婢這就起鍋。”
“嗯。”
溫言往堂屋走去。
堂屋裏空蕩蕩的。
裏麵的布置一點兒的也沒有變。
就連牆上掛著的字畫都還是原來的。
字畫掛的時間長了就會變黃,質量上也會有些不好。
這個時候就需要仔細保養了。
字畫的保養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小丫頭把所有的一切都布置的跟之前一樣,是為了什麼?
溫言覺得自己有些累。
轉身……
桌子上已經被擺滿了。
飯菜算不上定好的東西,簡單的家常菜,用料還不是很足。
這點兒溫言很容易理解的。
剛脫貧的人,是不會在吃上太舍得。
每天有肉吃大概就是這個時候最大滿足了。
溫言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用飯。
兩小碗的米飯對於一個剛成年的男人來說算不的多,溫言吃了兩碗就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她呢?”
溫言問道。
素紅低頭說道:“姑娘暫時還不餓,說是困了,要睡覺。”
“大白日的睡什麼。”
溫言起身,看一眼素紅說道:“去熬一碗稀飯,裏麵加上紅棗。”
“奴婢這就去。”
素紅走到灶房忙碌起來。
溫言再次往寧宴的房間走去。
透過開著的窗子可以清楚的看見裏麵正在睡覺的女人。
躺在床上的剪影,是那麼的美好。
隻是……
一切都亂了套。
溫言歎口氣。
推門走了進去。
床上的女人沒有任何動作,溫言蹙眉,靠近之後,發現床上的人臉蛋有些過分的紅。
伸手摸了一下……
發熱!
溫言皺起眉頭。
恍惚想到那件事兒的時候,他是有多麼的粗暴。
難得的,溫言耳尖也變成了紅色。
轉身走出去,問素紅:“薛先生是不是已經來了溝子灣?”
“薛先生?就住在旁邊,就是那個紅瓦的院子。”
“嗯!”
知道薛先生住在附近,溫言放心了很多。
雖然他自己也明白了解一下小病的診治法子。
但是……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煎藥是需要藥的,現在去采藥炮製有些趕不上了,還不如去薛先生那裏拿上一副縣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