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翹起,勾出一個涼薄的笑:“是啊,回來了。”
“公子您的房間,還給您打掃著,現在就能住進去了。”
“嗯!”
溫言邁步走進去。
院子裏發生了一些變化。
也對,將近一年的時間呢。
可不得發生一些變化。
院子裏多了一些花朵,還有開著白色小花的辣子。
生活氣息很濃厚。
隻是……
到底不是想象中的那個人。
從京城過來之前,他就知道,這次過來可能會徒勞無功。
陸含章……
死了!
並沒有熬過去!
溫言有些恨自己,時機不對。
應該什麼都不做的。
哪怕……
寧宴跟在溫言身後,將溫言送到臥房裏。
又親自燒了熱水。
“公子可要洗漱一番。”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即可。”
溫言擺擺手,寧宴轉身離開。
關上門的一瞬間,寧宴伸手在心髒處摸了一下。
公子他,終究是對她失望了。
方才那陌生失望的眼神,她自然是感覺到了。
公子……
在失望什麼呢。
寧宴回到房間裏。
一夜輾轉無眠。
溫言躺在床上,閉上眼,慢慢進入夢中。
夢裏花落知多少。
一生的等待,卻是錯的人。
清晨。
素紅推門走出來。
瞧見院子多了一個神仙一般的男人。
愣了一下。
對著溫言屈膝行禮,起身往灶房走去。
灶房裏這會兒已經有人了。
看見寧宴,素紅叫了一聲:“姑娘。”
“嗯,醒了,去隔壁打掃一下去吧,今兒灶房的事兒交給我就好。”
“哦。”
素紅點頭走了出去。
對於寧宴的話,可以說是言聽計從的。
早上吃的東西用不著多豐富。
寧宴十分用心的把東西端到堂屋。
看一眼溫言,嘴角露出端莊的笑:“公子,吃飯了。”
“丫頭,你過來一下。”
溫言回頭,對著寧宴勾勾手。
寧宴仿佛被迷了心竅,一步一步往溫言身邊走去。
溫言的手落在寧宴臉上。
是熱的呢!
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場夢。
如果是夢就好了。
溫言收回自己的手,閉上眼睛,這一瞬間眼神裏的複雜讓寧宴心裏一痛。
說道
“公子,去年您走的時候問了我一個問題,現在奴婢給你回複,隻要公子開心,什麼都可以的。”
“不必了。”
溫言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邁步往堂屋走去。
寧宴視線落在溫言的背影上。
有些無措。
溫言心裏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這一聲大概又得一個人度過了。
“有酒嗎?”
“有的。”
寧宴說道。
將去年泡的人參酒端出來,給溫言斟上。
風流茶說合,酒是色媒人。
喝酒之後的溫言,也免不了上頭的趨勢。
看見眼前站著的寧宴。
腦子卡殼起來。
分不清現實跟夢境。
隻覺得等待的人終於出現了。
伸手就把寧宴扯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