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徐氏昏迷半年多,徐氏依舊躺在床上。
能吃能喝,昏迷的時候也會被素紅扶著在院子裏挪上幾步。
動作艱難,在速素紅的牽引下就跟提線木偶一樣。
對於素紅的細心,寧宴還是很滿意的。
至少素紅的存在,讓她輕鬆了很多。
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裏看了很多書,明白了很多道理。
甚至也明白了……
為什麼會有一句話叫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都是讀書人了。
讀書人明白的道理多,心有丘壑,彎彎繞繞的哪兒是一般人能夠明白的。
“姑娘,聽說這幾天外麵又不安全了。”
“嗯,少出去吧!”
寧宴看一眼天色,視線落在北方。
公子離開已經將近一年了,還會回來嗎?
“姑娘,你在看什麼,北邊有什麼嗎?”
“有希望。”
寧宴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推門往外走去。
在家蹲著的時間太長了,得出去走走。
遠的地方也不去,就在附近的麥田看看。
剛走出家門,就聽見了素紅追出來的聲音:“姑娘,外麵不安全。”
“命裏有時終於需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素紅不說話了,這還有什麼好書的呢。
姑娘一開口就是這些聽不懂的話,這不是故意的為難她小素紅。
寧宴走到村口,正巧碰見一隊官兵,看見官兵的瞬間,寧宴轉身就要離開……
然而人的速度怎麼可能跟四條腿的馬相比。
寧宴被當成麻袋扔在馬背上,穿過山林,到了一個山洞口……
“將軍,屬下給您找來解藥了。”
“滾!”
一道壓抑的生意從裏麵傳了出來。
“將軍,京城的事兒著急,您必須得……”
“讓你滾。”
裏麵的人走了出來,身上的衣服有些淩亂,手裏拿拿著一把橫刀,橫刀一劃從寧宴手上綁著的繩子上劃過。
“趕緊離開,兵荒馬亂的,一個人轉什麼。”
男人話落,又往山洞走去。
寧宴看一眼擄人的官兵,轉身離開。
山洞裏的人最後如何了,寧宴並不知曉。
又過了兩個月,縣城裏多了一個新任的縣太爺,烤串的生意依舊火爆,即使最近提拔上去的白主簿對縣裏的烤串有些想法,一時半會兒之間也沒有辦法。
寧宴每日收貨一些辣子。
或者拿著剪刀在附近剪下一束花,插在書房裏的花瓶裏。
生活淡然的過著。
老寧家依舊會時不時的找茬。
膽兒……卻變得小了很多,找茬會找茬但是不敢惹出大動靜。
許是讀書多了,真的會有一種氣質,在寧宴麵前,不管是大李氏還是小李氏都會變得自慚形穢。
夏日裏。
天氣有些熱的過分。
寧宴躺在床上如何也睡不好。
披著衣服從床上站了起來。
夏日的蟲子趴在草地裏發出清脆的鳴叫,放在往日聽著這些叫聲,正好睡覺,但是今日……
寧宴翻來覆去,總覺得要發生什麼。
在院子裏坐了一會兒。
走到大門前,伸手大門打開。
月光下,一道青衫出現。
看見突兀裏映入眼睛的人,寧宴呆愣一會兒,嗓子幹啞的厲害。
什麼也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也可能隻有一秒。
寧宴聲音變得顫抖:“公子,你回來了?”
“……”聽見寧宴嘴裏的稱呼。
溫言臉上溫煦的笑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