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挪開落在寧宴腦袋上的手:“我這一來,可別因為所謂的‘蝴蝶效應’把你給燒成傻子。”
寧宴迷迷糊糊的也沒有聽清楚溫言說什麼。
隻是覺得溫言的手很涼。
落在額頭上很舒服。
於是就往溫言身上噌了過去。
溫言……
溫言覺得現在自己被折磨的要死了。
幸好這女人還在生病,不然,肯定要抵抗不住女人帶來的誘惑,要把人給拆吃入腹了。
“我去給你煎藥,好好躺著,不許把被子給掀開。”
即使身上是滾熱的,也得繼續熱下去。
不然……
病情隻會加重。
溫言煎藥煎了很久,端著藥走到房間,寧宴已經睡著了。
閉著眼睛,睫毛很長,跟枯黃的頭發形成鮮明的對比,嘴唇上多了一層白色的幹皮兒。
身體缺水睡的有些嚴重。
溫言將人給推醒了,把手裏的藥遞給寧宴。
寧宴依舊是一口把藥給幹了。
溫言這次沒有調戲人,從身上摸出一個袋子,裏麵裝著方糖。
很甜的。
溫言自知現在的方糖比不上奶糖也比不上那些水果糖。
但是,就算他知道奶糖怎麼做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牛奶,也做不出來。
暫時還是得用方糖壓製苦味兒。
“……睡吧,多睡一會兒,不許踢被子。”叮囑一句,溫言往灶房走去。
女人睡醒之後,得吃點兒東西。
若是不吃身子就不會好起來。
問題來了,生病的時候,不管是誰都會很難有胃口的。
即使溫言自己也不會在生病的時候有任何的口腹之欲。
所以,就得做出一些讓病人喜歡吃的東西。
女人喜歡吃什麼呢?
溫言思考一下,突然的笑了起來。
現在的女人怕不是就想吃肉。
不過,生病了還不能吃肉。
得多吃一些清淡的。
溫言有些慶幸,上輩子覺得無聊,又不想讓時間虛度了,就學習做了一手的好菜。
現在不用發愁沒吃的。
走進灶房,把手洗幹淨。
年輕的手指好看的很。
手心手背都沒有橘子皮兒一樣的皺紋。
這雙手在這個年紀,不管拿什麼都是好看的。
溫言對自己狠自信,即使素菜也可以做的很好吃。
菜園子裏這會兒並沒有什麼菜。
溫言拎著一串肉往鄰居家走去,鄰居是黃嬸子。
距離這邊兒最近了。
年輕幾歲的黃嬸子性格颯爽的很。
瞧見溫言拿著肉,笑的合不融嘴:“秀才公子帶著肉做什麼,都是鄰居,不用這麼客氣的。”
“來換一些吃的。”
“要換什麼?”
黃嬸子問道。
並沒有把溫言手裏的肉接過去。
這肉若是接過來了,就必須得把人家交代的事兒給做了。
可不能哄騙人的。
“換點白菜蘿卜還有酸豆角醃黃瓜……”
“這些東西都不值錢,你想吃過來拿就成了,都是自家地裏種的,這麼客氣做什麼。”
黃嬸子聽見溫言的話,眼裏帶著驚詫,本來以為有什麼難辦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