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可能是有錢人比較會吃。
說不準還會用板油炒一下,裏麵再放幾塊肥大的豬肉。
不成,不能繼續想下去了。
再繼續想下去,會更餓了。
溫言瞧著寧宴吃的東西,心裏略微有些不適應。
這人,還有這麼落魄的模樣呀!
“起來吧,請你吃肉,別吃這野菜了。”
“肉……”
寧宴不僅沒有跟著溫言走,還往後退了一步。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雖然念書少,但是,這種不怎麼熟悉的人,趕著湊上來,肯定有一些不能讓正常人理解的想法。
“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拐騙到山上,賣給那些娶不到媳婦兒的山民?我跟你講,我力氣可大了,你打不過我。”
“……”
對上寧宴防備的眼神,溫言是真的欲哭無淚。
他怎麼會把眼前的人賣給山上的山民。
他呀,想把這個單純的沒有經過困苦生活壓榨的女人好好保護起來。
若是能夠永遠這般單純鮮活,也是可以的。
“你長得太醜了,山民看不上的,到底要不要去我家吃肉。”
“……不吃。”
寧宴還是很有骨氣的。
雖然……
她一點兒也不想要骨氣。
溫言蹲下身子,指了指山下的方向:“看見沒,我家的房子最大最新,你真的不要去看看?”
“你現在的樣子就跟我哄騙小花糖的時候一模一樣。”
“小花是誰?”
“族長的小孫女,三歲了。”
“……”
竟然從三歲的孩子嘴裏哄糖吃。
溫言覺得,他似乎可以重新認識一下寧宴、
想了想說道:“我叫溫言,雖說不是初次見麵,但是薄禮還是得準備一份的,怎麼樣要不要隨我去拿。”
“……”
寧宴嚇得再次往後退了一步。
“你幹什麼跟我交換名字,你是不是想要私相授受。”
“……”
他很樂意私相授受一下。
溫言嘴角翹起,劃出一抹笑來。
“你現在笑的就跟山上偷吃雞的狐狸一樣,你說你是不是算計什麼。”
寧宴雖然年紀小,但是心思細致的很。
說起話來也一針見血的。
溫言盯著眼前的小丫頭。
“得了,我那邊需要一個洗衣服的丫頭,一個月給你三錢銀子,幹不幹。”
“三錢……”
寧宴重複了一下,咽了一下口水。
她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呢。
也沒有經手過。
給一個外男洗衣服雖然說有些不好聽,但是到底是正經的來錢路子。
寧宴還是不想錯過的。
而且,這人來了溝子灣之後能夠在山腳下弄出一個這麼大的院子,肯定也不會缺錢的。
“一個月三錢?”
“嗯!”
‘隻是洗衣服?“
“嗯!”
“可以的。”
寧宴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笑的時候眼睛跟月牙一眼,臥蠶淺淺的,風吹過,發絲飄過。
風裏帶著杏花花瓣。
春日,向來是個很好的季節呢。
溫言也沒有想到僅僅是三錢的銀子就能把人給騙回家。
“走吧,有了三錢銀子你可以每日的都吃大白饅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