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顧黎未炸了毛,“我為什麼要瞧上她?我今天差點掐死她。”
“差點,不就是沒有?”霍承玉好整以暇,一副看戲的欠扁的樣子。
“……”顧黎未被噎得翻白眼,一時間找不到話說,結結巴巴找了個理由,“能和平解決的問題我為什麼要動刀動槍?”
“噢……”霍承玉豁然開朗的樣子,含笑,“想不到顧黎未也能有同情心。”
顧黎未心頭亂亂的,被霍承玉說的麵子上過不去,他自己也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沒有弄死雲非言,現在想想竟然覺得自己有點丟臉,殺個人竟然還會猶豫,實在不像他顧少的行事風格。
“你沒見她,她還是蠻有趣的,像個披著兔子皮的小狐狸。”
霍承玉抿唇笑,“你活到這麼大,都從沒對女人手下留情過,好容易有這個特別點的,你就留在身邊,好好處處,說不定真是你孩子的媽。”
“霍承玉,越說越扯了!”
顧黎未氣惱地拿起杯子,將茶水潑向霍承玉,顧黎未是從小習武長大的,這杯茶水尋常人根本避無可避,霍承玉神色未變,輕輕一斜身子,看上去優雅無比,茶水已經擦肩而過,他衣服一點兒也沒碰到。
顧黎未一看更加生氣,“霍承玉,從小我就討厭你,現在更加討厭。”
連潑個水都不能成功,氣死人了。
霍承玉轉移話題,“讓費乾過來請客,這小子今天敢放我鴿子。”
顧黎未恢複了懶洋洋,“打過了,說沒空。”
***
“沒空?你沒問他幹什麼去了?”費乾今天有些不正常。
“說是救治一個藝術品。”
立刻,霍承玉和顧黎未腦海裏同時幻想出來,費乾扒著一個銅像安裝心髒起搏器的場景,兩個人同時寒磣一下。
“果然,費乾還是最變-態的一個。”
***
雲非言醒來時,已經是後半夜了。她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片星空,一顆顆星星閃啊閃的,好像她來到了星河裏。
雲非言微微張大嘴,以為自己死掉了,天堂是這個樣子的?
“你可算醒了。”旁邊冒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嚇得雲非言一哆嗦,轉臉一看,是個長相很萌的男人,圓圓的眼,紅紅的小魚嘴,加上長長的眼睫毛,怎麼看怎麼像個布娃娃。
雲非言看著費乾,真想摸摸他的腦袋,對他說,小弟弟,你上幾年級了?
“怎麼沒反應?我給你做過檢查了,排除腦震蕩,雖然頭部有出血傷口,但不是碰撞造成的,而是你摔倒時磕傷的,斷了兩根肋骨,我已經用我的費氏手法給你處理過,保證好好的。脊柱無損傷,第四第五節之間有點炎症,已經抽去物質檢查,沒有病毒,能夠自動吸收,忽略不計。另外,你臉部的創傷都是外部瘀傷,已經用我的好藥塗上,很快就會消腫祛疤。你手上,膝蓋上都有很輕的擦傷,也都處理過了。所以,你不該變傻變呆變木頭。”
雲非言準備的笑容一下子收回去,“你才變傻變呆變木頭。這是哪裏?你是醫生?誰救的我?”
“我叫費乾,是我救了你,這裏是我的家,你住的這個房間是我家裏建的一個手術室。”
雲非言嘴角抽了抽。有這樣的手術室嗎?天花板弄得像個星空,病床還這麼鬆軟,壁紙像是海洋,不知道的睜開眼以為自己不是在銀河係,就是掉在大海裏了。
“費乾?”雲非言迷惑地問,“是不是你媽媽生你的時候,臍帶繞頸,胎位不正,難產,大出血?”
費乾的臉已經黑得像墨汁。
雲非言好奇寶寶的樣子,“否則你家裏人為什麼給你起個費錢的名字?一出生就很費錢啊。”
費乾深呼吸,抬頭望天,克製,克製,他差點把這個長相絕色的小丫頭給掐死。
雲非言甜甜一笑,“給你開玩笑的,謝謝你救了我,我打心眼裏感激你,以後需要我的時候一句話,對了,我叫雲非言。”
費乾看著雲非言撥拉頭發的手,突然心頭一動,搶過去雲非言的小手,放在他的手裏來回地撫摸,口水都差點掉下來。好軟好小的手啊,手指摸著真舒服,手腕也這麼骨肉均勻,摸著就讓人心頭發顫。
費乾一邊擦口水,一邊笑得像個傻瓜,“不用謝,不用客氣,有這麼漂亮的手還跟我客氣什麼。”
雲非言看鬼一樣看著費乾沒出息地“研究”著她的手,就差把他的狗鼻子也湊上去了。
不得不說,費乾的醫術真不是吹的,第二天一早醒來,雲非言竟然就可以下床走動了。肋骨斷了兩根?不像啊!沒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