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在遠素來知道霍非奪的脾氣,一看這副表情,明顯是大大的動怒了,禁不住朝著伍學風說,“我說你這個姓伍的老頭子,你就不能管好你這三個黑不溜秋的醜丫頭嗎?我在這裏聽了一會兒了,都聽得要惡心死了。你這三個黑妞和你懷裏那個女人都一個毛病,怎麼都像個沒教養的鄉下婆子,說話這麼惡毒難聽啊?你們家窮點就窮點吧,怎麼也要讓三個黑妞懂點人事吧?還有啊,那個動不動罵別人什麼貨色不貨色的老女人,你們家是破落戶蕭家的吧?哎喲喲,你們家裏那點子事就光彩啊,還好意思罵別人,你父母不都是因為做了很多壞事,才落下那個下場的嗎?最初啊,你們蕭家是養豬的出身,你現在嫁了個老頭子,你就覺得你自己身份高貴了啊?可笑死了!”
顧在遠嘴巴缺德那可是圈裏聞名的,那些個所謂的名媛千金都非常懼怕這個家夥,隻要惹了他,他才不管你高興不高興,非要把你說得狗屁不是才行。
今天霍非奪生氣了,顧在遠才把蕭梅家裏的事情都揭發了出來。
一番話說得清脆,將伍學風和蕭梅他們全都說得目瞪口呆。
***
蕭梅因為被別人說得這麼直白露骨,氣得渾身顫抖。同時還覺得羞愧無比。
伍仁麗氣鼓鼓地朝著顧在遠叫道,“你誰啊你!你憑什麼管我們家的事!多管閑事!走開啦!”
伍學風嚇得不輕,趕緊去捂伍仁麗的嘴巴,可惜已經晚了,一個壯漢已經向伍仁麗走過去,一把掐住了伍仁麗的脖子,鞋子狠狠在伍仁麗的膝蓋彎一踢。
噗通!一下,伍仁麗一個字都發不出聲音,就那樣跪在了地上。
“顧少,怎麼處置她?”
顧在遠揉揉鼻梁,滿不在乎地說,“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醜丫頭。罷了,仁慈點,別要了她的命了,摳了眼睛,讓她當個殘疾人好了。”
嗬!
所有人驚得狠狠吸了口冷氣,大氣不敢出了都。
包括站在霍非奪身後的副市長都嚇了一跳。
伍仁麗嚇得魂飛魄散,渾身顫抖,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伍衣衣也是嚇一跳,緊張地去看霍非奪。霍非奪正好也看著她。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了。
伍學風馬上給顧在遠跪下了,磕著頭,“顧少啊,求求你放過我閨女吧,她還小,不懂事,不認識顧少您啊,求求您放過她吧。”
伍仁愛和伍仁心也都一起跪下了,掉著眼淚。
伍衣衣忍不住,看著霍非奪,小聲說,“大叔……”
霍非奪微微歎了口氣,吐氣如蘭,“在遠。”
“什麼?老大?”
“一個不懂事的丫頭,放了她吧。”
顧在遠嘟嘴不滿,“為什麼要放了啊?那回有個女人說了您一句真橫,不是都被拋到大江裏喂魚了嗎?為什麼要放過這個狗屁不懂的臭丫頭?”
這句話,又引來所有人集體吸冷氣!
哇靠,霍非奪確實夠狠毒!
夠橫!
夠囂張!
霍非奪向伍衣衣一步步走過去,淡淡的,“怎麼說,也是某個人的親人。”
顧在遠咂巴兩下嘴,才說,“那好吧,聽您的。”
黑壯漢將跪著的伍仁麗狠狠一丟,伍仁麗狼狽地重重趴在地上,摔得一臉血汙。
伍學風、伍仁愛他們趕緊扶起來伍仁麗。
所有人都嚇得瑟瑟發抖。
蕭落一直在冷眼旁觀,在霍非奪一步步靠近伍衣衣時,他終於說,“非奪,都是曾經的校友,你為什麼非要這樣說蕭家?”
顧在遠鑽過去他精致的臉,皮笑肉不笑,“哎喲,蕭落也在這裏呢,不好意思啊,是我嘴貧,又沒有忍住,又說了真話。”
霍非奪瞟了一眼蕭落,冷冷的,“有你在,這丫頭都能夠被傷得遍體鱗傷。你,被剝奪了所有的權力。蕭落,我們不是校友。”
蕭落緊緊皺著眉頭。
顧在遠偏偏要晃著腦袋對著蕭落重複一遍,“從今往後,就再也不是校友了。您老聽準嘍,記住嘍!”
顧在遠把蕭梅說伍衣衣的話,說給了蕭落。
蕭梅含著淚,渾身顫抖。
霍非奪伸手正要去弄亂伍衣衣的頭發,突然,他眸光一閃,變得犀利無比,眯縫起眼睛,冷颼颼地質問道,“這個笨妞的胳膊,是怎麼回事!”
正要撤走的伍學風他們,全都被凍得渾身一抖,驚怕地轉身去看霍非奪。
***
霍非奪的聲音陡然增大,猶如冰川崩裂,連伍仁麗那樣遲鈍的家夥都感覺到了排山倒海的殺氣!
所有人都仿佛被定了身一樣,誰都不敢動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