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抓起她的右手,在某個小女子一臉懵『逼』的注視下,垂下頭,在她的指尖上輕輕咬了一口。
“記住了,以後,若是說錯一次,我就咬一次。”
蘇末:“……”
說錯話的,又不是我的手指,你咬我的手指作甚?
而她再次作死,嘴巴比腦子快,將這番話說了出來,脫口而出的那瞬間,蘇末才意識到——
蒼天啊,大地啊,她又給自己挖了好大一個坑!
心下一慌,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尷尬地嗬嗬一笑:“四郎,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說,你什麼都沒有聽到。”
啪嗒——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聲很響亮的落地聲,緊接著,是一聲哀嚎。
“哎喲,我的腰……”
白若塵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偷聽到這麼勁爆的對話,那個對女子愛理不理的小然然,竟然……
竟然在調戲良家少女!
啊,太過分了,叔可忍,嬸不可忍!
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作為自己最好的朋友,應該要和自己一樣,做一隻高冷的單身狗,不為任何女子動心。
白若塵忽然生出一種名為寂寞的感覺,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於是,心神不寧的他,一個不小心跌坐在地,還叫出了聲。
而酒樓裏的小二,竟然對這一幕視若無睹,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了,沒有一人走上前,親切地慰問他,並將他扶起來。
這是什麼服務態度?
被所有人無視的白若塵覺得更受傷了,猶如一隻孤獨的小獸,坐在地上獨自『舔』著傷口。
身子瑟瑟發抖,像是秋風中的落葉,然,讓他抖得更厲害的事情還在後麵……
吱呀一聲,隻見,包間的門被打開了,一抬頭,正好對上那張熟悉的臉。
白若塵頓時僵住了,抬起一隻手,機械地揮了揮:“蕭兄,好巧。”
“不巧,我們……在等你。”
蕭然語調清冷,麵『色』沉冷。
輕飄飄的一句言語,隱隱有陰鷙的氣息撲麵而來,白若塵又抖了抖,他好怕怕。
自己在門外偷聽之事,一定被小然然看出來了!
“同學,你沒事吧?”
正當他擔驚受怕之際,一道柔和的女聲很合時宜地響起,赫然正是蘇末,她從蕭然身後走了出來,一臉驚詫地盯著白若塵。
不開玩笑,眼前這個童顏少年看起來……用一個成語來形容,楚楚可憐。
當真是弱小又無助。
蘇末向他投去同情的眼神,又扭頭看向蕭然:“四郎,你同學看起來摔得不輕,你去扶一把吧。”
同時在心裏默默反省,他們酒樓裏的地板是不是太滑了?回頭得讓阿赤他們好好檢查一下。
蕭然並沒有動作,隻是望著白若塵,淺淺地勾唇一笑。
“無礙,白公子素來最喜歡坐在地板上,他覺得這樣比較舒服,心情也會好一點。”
蘇末:“……”
白若塵:“……”
你這樣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嗎?
受到“侮辱”的二人很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眸裏看到了一抹……辛酸。